孟小蝶冷笑一声,“圣母大婶,人家虽然嫁过人,但是人家眼光高着呢,说不定啊,她嫁过去之后,全家都得围着伺候,事事都能做婆家的主。”
人群中也有一些孟小蝶安排打探消息的人,他们立马带节奏,“大婶,这样媳妇千万不能要啊!”
“对,这个女人不单纯,是个心机深重的坏女人!”
“对,对,她用善良的外表迷惑人!内心阴险!”
孟铁柱婆娘看到这边热闹了,也过来加入了,“唉呀妈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眼睁睁让她嫁给老头子的是她的生身父母,是她的家中长辈该做主的事情啊,不是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跑这来干嘛?那个大婶不是可怜她吗?要拉她做儿媳妇,她又不肯,分明是揣着恶毒心思,就想插足人家夫妻,就想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是不要脸的荡妇!!!”
“对,是荡妇!有夫君,还勾引人家有妇之夫,不要脸!”
“啊呸!”
“荡妇!”
“要浸猪笼!”
一人一口唾沫,吐在了小白花身上,孟小蝶会心一笑,看来自己的消息网刚建立,就发挥了超乎寻常的作用。
实在太让人惊奇了。
只是带带节奏,便掌握主动权了。
这帮愚民啊!可怜又可恨!
孟小蝶没准备再搭理这俩涨红脸的炮灰,摆摆手对小葡萄说,“走吧,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炮灰而已,也配和我争!!!”
小白花依旧在风中凄凄
惨惨的哭泣着,看起来无助又可怜,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
此时庄子的庄周也知道这件事了,抱着儿子,在薅小白虎的毛玩,当没听见一般,本来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表妹就是无足轻重的人,如今有儿万事足,他才不爱搭理那些人。
况且,在媳妇手底下过招,肯定讨不到好处,也用不着他出手了。
他一出手就有点血腥了,非死,即伤。
今天那朵小白花只是三王爷让她过来恶心一下孟小蝶和庄周的,没想到二人都不在意,这可把三王爷气得半死。
本来就胸闷头疼,如今更是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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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蝶到医馆的时候,白玉画正在画他的中草药图谱,之前在逃荒途中已经画了一小半了,如今抽空他就过来请教白芨,把剩下的中药图谱补齐。
白玉画不愧出自书香世家,他用料上色极为讲究,就这一本中草药百草图,他画得惟妙惟肖,站在一旁爱嘚嘚逼叨叨的张大脚也难得沉默,看着白纸上画了一株嫩绿的草,开着淡红的花,褐色的根部,连根须都画得一清二楚,是在是难得,而且旁边还有注解,关于这株草药用途的简介:草药名字,性味、归经,还有主要功效。
“如果带着这本书上山去采草药,感觉瞎子都能识别出来。”张大脚惊叹道。
杜大夫轻笑,“五师弟,你说三岁小儿照着此书能辨认出草药,我还信,但是瞎子铁定不
能,因为他看不见!”
“我夸张,你懂不,别把话题聊死啊!”张大脚这人话多,但是情商不低。
孟小蝶看着画得厚厚一本的中草药百草图,不免有些惊叹,“小玉画,你要是能画出来,我就开一个专门培养大夫的学堂,你去做先生,里面的教材都由你编写,怎么样?”
白玉画瞪大眼睛,他没想到,还能做教材?她不敢想,他年纪小,又没有什么名气,当培养大夫学堂的先生根本不够格吧?
白玉画连忙摆手拒绝,“那个,小蝶姐姐,我还是学生,而且我没什么名气,我当先生万万不妥。”
“这个不是今年办,也不是明年办,你还有成长的空间,所以不着急,你好好写这本书,山后的药园子,你要多娶观察,有些草药还会结果,用上果实,这个你也得写上去。你这本书还有许多地方要完善。”
白玉画听到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办学堂,他松了一口气,给他两年时间,他一定能成功的!
“小蝶姐姐,你放心,我会从草药春天的样子,画到夏天的样子,再画到秋天结出果子的样子,如果有些果实有药用价值,我会重点标准的。”
孟小蝶特别喜欢聪明上进的孩子,她点了点头,赞扬道: “你有空也可以来医馆这边看看,想跟在谁后边看病都可以,不过有一点,如果在病人在的情况下,你有疑问,也得憋着,等病人走了,再问大
夫。”
孟小蝶不喜欢看诊时候被打扰,所以她率先提出来了。
白玉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小蝶姐姐,我来医馆发现,我平时认识草药好像如大海里的一根针一样,那么多药什么时候才能画完啊?”
孟小蝶拍了拍她的肩旁,鼓励道:“你可以先一本一本的画,从浅显易懂,常用的分类,画起,然后再慢慢画一些可以用药的其他东西,比如,小姑姑那边研究的香料,其实有的也可以入药,比如石头里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