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结果都咬着牙,谁都没有问对方还能不能坚持,结果就真的坚持到了边缘,沿着树干逃出生天。那段距离他们说记不清了,磨了多久的时间也记不清了,我想距离应该不会很短,不然摇晃一下也就跳到树干上了。各自的手臂上那道鱼鳞状的伤痕现在就是他们友情的见证。”
画里小区的外墙上就出现了一道剥落,长长的外墙上不规则地剥落出砖块的模样。
星河一直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发表意见。
有一个女孩骑着单车从他们旁边路过,回头说,“画得真差,这才不是我家。”
画家笑着,画里就出现了一个骑单车的年轻女孩的身影,在小路上努力奔驰着,似乎在赞美自己的小区。
女孩看了看,留下一句“别的画家还能画的更好”就离开了。
“画完了。”
画家停下了手,开始收拾工具,只留着这幅暴雨下的老旧小区图在画架上慢慢晒干。
星河摇摇头,学着刚才那个女孩的语气说道,“这才不是我家。”
“这就巧了。我画的不是你家。认识一下,我叫白尝雨。”
“白星河。”
画很快就干。画家收拾好准备离开。
“好名字,祝你的前程如同星河般灿烂,不会过上旅行者的苦日子。牧羊人跟我说的,旅行者的祝福管用。”
星河礼貌地回答,“谢谢。不过我的名字不是这个意思。”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你是这边的本地人,知不知道这边曾经有一所孤儿院。”
星河认真了起来,“多久?”
“大概一千年前。”
“那应该不在了。既然我们聊了这么久,我应该请你回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