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队长这副样子，赵支队脸上表情也是阴晴不定。姜正楠感到自己在手下面前失态了，他咽下口里的鲜血，剧烈的喘息了几声，招呼两名警察检查现场。

然后，带着其他人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在路上，赵支队本想提醒一下，是否要分兵去追赶一下逃走的大毛。但他看到脸色比铁还青的姜正楠时，又硬生生的将话憋了回去。

等他们赶到警局时，就看到局长已经在进行善后工作了。

整个警局里面一片狼藉，四五个警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两辆救护车停在门口，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将受伤的警员一一抬上了车。

局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姜正楠原以为他会将自己臭骂一顿的，但局长只是问了问抓捕的情况。

等姜正楠回答完之后，局长将他拉到一边，背着手说道：“龙城建市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匪徒在警局里肆意横行，这还是头一遭。”

“明天一早我就会被问责，你也要到。但是，你不能一个人来，你明白吗？”

姜正楠一个立正，转身就带着警员们又离开了警局。

……

大毛费力的再次拿起电话，摁下了重播键，铃声响了几下，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喂，谁啊？”

“我是大毛。”

对面显然没有预想到大毛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所以他听起来很是惊讶“大毛！你在哪？”

“你别说话，听我说，我有个东西放在……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大毛眼前又开始发黑，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东西有用，你……帮我照顾好小燕……”

对面还没答话之时，只见大毛黑褐色的血液从他眼睛、鼻子、嘴巴等处流了出来，他手一垂，脚重重的踩在刹车上。

高速行驶的汽车一个急停，撞在了龙城大学的守卫岗前。他头低了下去，碰到了汽车喇叭上，一动也不动了、

在岗内执勤的守卫在汽车行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逃了出来。

两名守卫开始还以为出了交通事故，他们上前查看的时候，抬起司机的头，发现司机已经死了，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那守卫看了两眼，突然发现这人好像有点面熟，他说：“哎，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那个通缉犯啊！”

正在后座查看的守卫上前看了一眼，说道：“对！还真是他！后座还有个女的，也快不行了！”

两名守卫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

等姜正楠赶到时，救护车已经将小燕拉走了，大毛也已经被抬了出来，放在了地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姜正楠掀开白布，发现大毛已经死了，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了少许。他检查了一下车辆后座位，又皱起了眉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守卫说道：“还有个女人呢？”

守卫答道:“救护车拉到医院去啦？”

姜正楠怒了，吼道：“谁让你们擅自做主，把她拉走的？她是嫌疑犯！”

守卫也不甩他，扭头就走，回答道：“你别跟我喊啊！我管她是不是什么嫌疑犯？救护车来了就拉走了啊！”

姜正楠连忙安排警员前往医院，守卫又在后门喊道：“喂！他们撞坏了我们的岗哨，我们已经派人去盯着了！那个是要赔的！”

姜正楠也不回话，瞪着眼睛望向守卫。杨南天站在人群后门，静静的抽着烟。

看到姜正楠望过来，他还俏皮的向着姜正楠招了招手。姜正楠几乎又要吐血，他脸色铁青的在现在安排起来，收集警车上的残余的信息，又将大毛的尸体带回了医院，安排专人看管起来。

在仔细检查完车辆后，姜正楠在驾驶座旁边找到了一部手机，上面满是乌黑的血指印。他皱了皱眉，将手机放在了证物袋里面，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小燕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由于她受伤极其严重，即便她是嫌疑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将她再度带离医院。

思考了一会儿后，他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这厮竟然不接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对面关机了。姜正楠思考了片刻，联系了市宣传部的工作人员。

在许诺了大额红白后，宣传部的一名干事帮他联系了数个活跃与网络上的大V，他们经过简单商议后，大毛比警方击毙的新闻，在网络上开始造势宣传起来。

……

王胖子坐在车上，将电话挂断之后，想了想，又把电池扣了出来。他请来的保镖开着车，来到了龙城外城出关口。

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关卡深严，一名城防军走了上来，沉声说道：“干什么的？大半夜出关？”

王胖子降下车窗，赔笑着说道：“我们是龙兴药业集团的，要去煤城谈生意。”一边说着，一边递出来早已准备好的出关文件。

那军士接过文件，仔细查看之后，说道：“全体下车！我们要例行检查。”

王胖子一愣，这个军士看着很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