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十月中旬,秋色愈加浓郁,早晚的温差日渐拉大,送走了炎热的夏,迎来凉爽的秋。
秋是丰收的时节,更是甜蜜的时节。
各种果实在吸收了阳光雨露的精华里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蜜滋味。
秋天里金黄色的梨、秋天里青中带红的枣、秋天里橘黄色的柿子,秋天里青黄带着裂纹的哈密瓜,秋天里的黄绿色的大大的柚子……
哪一样果实里不带着甜呢?
秋是丰收的时节,更是美丽的时节。
各种花儿在秋风里依然艳丽动人,展现着迷人的风姿,给秋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一处院子里,菜地与院子前有一大株大朵大朵的菊花傲然怒放,一朵朵硕大的花朵,在秋的阵阵凉意中迎风绽放。
这不是温室里的盆景,而是生在在田间地头或者居民房前的花儿,没有任何的拘束,肆意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无论是枝条还是花朵看起来更加的恣意汪洋,更加的随心所欲,更加的洒脱从容。
“飒飒秋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秋的宁静高远,在菊花的映衬在更显洁净。
在这样的美丽季节里,林可却没有美丽的心情。
源于母亲的玩笑,源自家人对自己的曲解。
这日,父亲、母亲、林欣、林岚午饭后在一起闲聊。
林可早已被帅帅拉走了。
在母亲看来,林可这样终日带着孩子不出去工作是懒惰,没出息的人的才这样做的。
不善说话,对自己很偏爱的母亲,也开了个玩笑:
“如果把他三舅家的小权(16岁在饭店里打工、学厨师),五叔家的小二子(娘胎里出生就是痴呆,从没做过家务),家里的侄儿小伟(父母收废品,他暂时没工作),还有林可四个人在一起开饭店,肯定热闹了,那生意肯定红火,肯定能赚大钱”……
接着对四个角色各自分配一下,“小全当厨师,小伟买菜,小二子刷锅洗碗,林可当服务员……”
母亲还没说话,林欣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了,难得一笑的父亲也笑了,林岚也为母亲的主意叫绝,而林可在客厅里知晓他们笑的缘由,听他们笑得这样带劲,敏感的她,却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林可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自己为孩子付出那么多,在父母的眼里也不过如五叔家的先天性痴呆一般,并无两样。
一丝悲凉从心底升起,林可感觉自己还没有痴呆的妹妹处境好,她即便天生痴呆,父母从来没有嫌弃,更没有抛弃,把她当着掌中宝贝来疼爱着。
而她呢,处处让父母看着不顺眼,时常被家人的眼光与言语刺伤,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即便是锦衣玉食,她也感觉不到快乐与轻松。
每个人都会遭遇困境,也会处在低谷时期,她需要的不是亲人的冷嘲热讽,挖苦贬斥,困境中的她在尽力尽职的带着孩子,如果人生可以绣成一幅绚丽的十字绣,她一直是努力工作的绣工,只是现在没有作品拿出来,但绝不能由此否定她存在的价值,对孩子的用心不就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努力用心过程吗?
只是被他们不理解,被嗤之以鼻。
林可固执的认为,自己带孩子,会对孩子的幸福和未来的发展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只是暂时没有被认识到而已。
哪怕嘲讽艰难,她依然是心中带着梦想,向前看。
全职在家带孩子的林可,留在父母身边,成了父母的羞辱。
全职不是一份工作,它只代表着一种身份,已婚的,无业的,其外延就是不创造任何财富,没有价值的社会人。
她既在逃避社会的现实,又在现实的漩涡里挣扎,矛盾与困惑时时困扰着她,是她不愿意用双手去创造着物质财富吗?
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骨肉,舍不得让孩子受委屈,她尽力地呵护孩子的成长,但给父母定性为属于闲散人员,她是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和承认的,因为她认为她的付出是有价值的,虽然不被认可,但是她有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她。
云石说,“你是幸福的,你看看身边的人孩子几个月就工作了,你呢,二年多了,我也没让你出去工作。你就好好带孩子就行了。”
自己幸福吗?她感受不到,她感受到的是歧视和压力。
在父母家里,母亲看到孩子哭了,林可只是想让孩子跌倒了,自己站起来,不要用哭泣的方式,来寻求妈妈的庇护,处处靠着妈妈的帮助。
孩子的哭声让母亲生气:“一天到晚连孩子都带不好,让小孩哭哭啼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从东逛到西,从西逛到东。”
母亲的这一番话,林可听得格外的刺耳。
林可和孩子就这样小心谨慎的生活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身心在某种程度上都受着些压制。
有父亲在家,林可和孩子都很不自在,连空气都是凝固的,找不到放松的理由。
只有逃离了这个环境,心情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