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到来,云石放三天假。
一家三口睡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真有些遭罪。云石把脚伸在她与帅帅这一头,脚把被子支起来,弄得风嗖嗖的往被子里钻。
林可搂着帅帅,给他盖着包被,好不容易把一夜熬过去。
这两天天气晴朗,气温低,零下四五度。
云石回来,赖在床上看电视,动都懒得动一下,不睡觉就看电视。
林可让他带带孩子,与孩子互动互动,云石把帅帅放在床上,依然躺在床上,眼睛不离电视,哪有心思带孩子呢?
林可见他一门心事放在电视上,心里很不畅快。
林可依然如往常一样带孩子,洗尿布,他回来不回来有什么两样?
不在家的时候,天天打电话问帅帅有什么好玩的。
如今孩子在身边,眼里只有电视,没有孩子。
只是在回来时,惊叹一声,“帅帅长这么大啦?真好玩呀。”
只知道好玩,不知道好玩的背后林可付出了多少辛苦。
这样的男人,还能指望他,一起分担着带孩子吗?
婚姻给男人与女人的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对云石来说,有了老婆意味着有人给他做饭、洗衣,孩子可以给他带来一时的满足感;
对林可而言,婚姻带给她则是琐事缠身,为孩子无止尽地操劳。
林可发现她与云石越来越没有无话可说,面对面没有话说,简直是陌路夫妻。
云石的表现让林可充满了失落,每次盼着他回来,回来后表面的欢喜掩饰不了内心的凄凉。
回来后,她想,“还不如不回来呢?眼不见心不烦。瞧着他眼睛不离电视的贪婪样子,真的恨不得把他扫地出门。”
林可感觉自己苦苦的挣扎在生活的漩涡之中,茫然无措。
团聚又如何?去了南京,又如何?
心中仅存的希望被云石的行为一一的粉碎,如打碎的玻璃渣,闪着寒光,让林可的心不寒而栗。
无论如何,新的一年还是到来了,新年的愿望还是希望云石多赚钱,帅帅健康又快乐,自己体重掉10斤。
元旦刚过,帅帅又咳嗽了,奶水都咳得吐出来。
林可从来没遇过这样的情况,给表哥打电话,表哥5:30晚班,林可带着孩子去了医院,表哥说先吃药,开了阿奇霉素的消炎药,说,“如果不见好,明天来医院挂水。”
云石听到帅帅咳嗽了,又在电话那头指责林可,还说她愚昧无知,孩子生病不知道带他去看病。
面对云石的无端指责,林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话只能增加她心头的寒意。
以后孩子有什么事,林可除非逼不得已,很少跟他提及,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种痛苦与压力。
早上给帅帅喂药,奶水再次咳吐了出来。
林可抱着孩子与母亲一起去医院,开了两瓶盐水,当孩子被放在桌子上,被几个人按着,孩子无法挣扎,睁着恐惧的眼睛望着护士在自己的头部扎针,无力反抗的孩子,只能恐惧地干嚎着。对妈妈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盐水挂到剩下1/3时,挂水处鼓了一个包,赶紧喊护士。
护士拔下枕头,第二次没扎准经脉,直至第3次。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就这样一连挂了5天盐水。
帅帅从1月3日到8日,一直在协和医院里由表哥看着,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咳嗽、拉肚子、呕吐,每天少则2瓶盐水,多则4瓶。
林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表哥毕竟是儿科医生,林可是非常的信任的。
林可给婆婆打电话,帅帅总是呕吐拉肚不见好。
婆婆说,“拉肚子可以给他用桔子沾着香油吃,吃了就管用。”
可是林可给帅帅吃了,不起任何效果。
8号下午,林可与林岚带着宝宝,到同事介绍的,贴膏药专治气管炎的小诊所里,现在的林可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试。
在诊所里,宝宝的肚脐与肩胛部位贴了药膏,肩胛部位的药是25元/副,肚脐的药是5元/副。
林可祈祷着帅帅早日康复,不指望立竿见影,药到病除,但听别人说的神乎其神,心存一线希望。
药膏贴了后,依然不见好转。又去了医院,表哥开了四瓶水,还有止吐药,在挂水时又吐了两次。
这么多天在医院里看一直没有效果,反而更严重,吃一点吐一点,一天都吐十来次,帅帅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不振,看着他用救助的小眼睛望着妈妈,林可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涌出。
前两天在医院里偶遇一位远房亲戚,来自农村大字不识阿姨,在农村,会给孩子“按小舌”,据说很灵验,可以止住孩子的咳嗽。
依她的经验,小孩呕吐不止,应是喉咙里的小舌上翘引起的,应该用手把它按下去,这样才能不呕吐。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