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被解救的人质将罗记本就不大的货船塞满,悠悠荡荡,眼看要抵达岸边。
此时官府的人已经到了,正按部就班询问码头上等候的家属以作登记。
见官府不作为,家属不满的情绪越来越大,纷纷吵嚷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派人去剿匪!这都多久了!”
官府的县令已处理过多次,早已游刃有余,敷衍道:“那波水匪很是厉害,我们贸然剿匪,恐伤及你家人性命呀。还需细细作打算!”
“那还要等多久!”
岸上众人皆焦头烂额。
这时,其中一个眼尖的,看到不远处影影绰绰一艘货船。
上面的人正在招手。
不大一会儿,那货船便停靠在码头。
那个眼尖的很快便在众人之中看到自己的家人,激动不已:“回来了!回来了!我父亲回来了!”
此刻轮到岸上的人沸腾。
萧惜雪和凤英卓带着方氏率先下了船,而后众人迅速下船,与岸上家人团聚,诉说一路艰辛。
那县令一脸懵懂、惊诧:“怎么回事?”
凤英卓看向那穿着官服的,冷冷开口问道:“你便是此地县令吗?”
“我是,你是何人?”
凤英卓将腰间鎏金龙纹令牌递到他眼前:“禁卫大将军凤英卓。”
县令见状,急忙跪地:“下官拜见凤将军。”
“水匪横行多时,你却迟迟未能清剿,该当何罪?”
县令闻言色变,顿时双膝发软,怯生生地看向凤英卓:“是下官无能!”
凤英卓冷哼一声,说道:“是够无能的!”
紧接着,凤英卓向只狼吩咐道:“只狼,一会儿等鹿邑军到了,带着他们去那贼船上清点财物,能找到失主的物归原主,找不到的清点后充归国库。”
只狼领命后,凤英卓又用冷冷的眸子看向县令。
那县令登时又大气不敢喘,长跪着,将头伏在凤英卓的脚边。
凤英卓未再说什么,当夜他书信一封,加急送到当地太守手中。
太守收到信后,差人去那县令家,最终搜出白银近万两。
那县令屡次剿匪失败,自然是收了那水匪的好处,官匪勾结,为祸一方。
不过这是后话。
萧惜雪与凤英卓回了客栈,安顿好方氏和她的贴身嬷嬷和侍女后,萧惜雪从空间拿出医药箱后一头扎进凤英卓的房间。
看着凤英卓血淋淋的伤口,萧惜雪不禁揶揄道:“早知道你这样菜,我就让小金跟我上船了。”
凤英卓闷哼一声,他虽然不知道菜为何意,但也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看你前面那么威风,也没想到你关键时候这般不牢靠。”凤英卓反唇相讥。
萧惜雪上药的时候故意用力了些,凤英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微微皱眉,一把拉过坐在对面的萧惜雪,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远。
“瞧你在我母亲面前那般乖巧,怎么一到我这又变得如此跋扈。”
萧惜雪笑了笑:“怎么?你是要给我些教训吗?不过你母亲可说了,若是你欺负我,我就去找她。”
谁能欺负你?谁敢欺负你?
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那玩意儿,扔出去直接将人炸得没了人形,谁敢欺负你?
“话说,你在船上掷出去的是什么?”
“手榴弹。”
凤英卓皱眉,又是没听过的词。
她到底从哪里搞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萧惜雪在凤英卓眼里再次看到了渴望。
是啊,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手榴弹的诱惑。
“我就有那么一个,用完了,没有了!所以你别打它的主意了!”说着萧惜雪甩开凤英卓的手。
这玩意可比手枪还可怕,要趁早绝了他想要的念头。
“好了,你别乱动了,我给你包扎上。”
萧惜雪敛了敛神色,开始为凤英卓包扎,就在这时,方氏推门而入。
方氏此时已经重新梳洗罢,整个人看起来又添了几分风姿,她径直向萧惜雪走来:“惜雪啊,没想到,你还懂医术呢。”
“嗯。略懂略懂。”萧惜雪谦逊答道。
“随便包包就行了,不用那么精细。”
凤英卓抬头看向方氏:“母亲?”
“你那皮糙肉厚,打仗时哪次不比这伤的重,怎么有了媳妇,人也变矫情了。”方氏睨了凤英卓一眼。
闻言萧惜雪暗暗笑了笑。
待萧惜雪为凤英卓包扎完毕,方氏便拉着萧惜雪来到床边坐下:“我那随身的财物都还没追回来,可这见面礼是万不能少。”
说着方氏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帕,帕里包的竟是一沓子地契。
“这地契啊,是我当年的嫁妆,我祖上在京城一直有产业,所以我当年嫁过来时便交给我打理了,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