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萧惜雪果然等来了宫里的旨意,宣萧惜雪入宫。
萧惜雪独自乘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口。
萧惜雪提着包裹,直奔了柳皇后的长生宫而去,却在路过御花园时,遇到了独自练剑的宁之舟。
萧惜雪自然不想去招惹他,打算绕道而走,谁知宁之舟长剑一挥,直接将剑刃对准了萧惜雪的脖子。
萧惜雪猛地停下脚步,她侧头看去,宁之舟依旧是一副惯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见到兄长,还不问安?”宁之舟说道。
“是你啊,我刚刚没有看到。”萧惜雪淡淡回道。
宁之舟收起剑,冷笑着说道:“那现在看到了。”
“立储大典还未举行,眼下你还不是尊贵的太子,理应向我问安才是。”
之前,父亲宁远带着弟弟的尸首归家,细说了萧惜雪和凤英卓夫妇于御前所说所做一切,宁之舟便很是惊异。
萧惜雪变了,而且变得彻彻底底,像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一般。
今日见到萧惜雪不卑不亢,目空一切的神色,他又觉得并非如此。
或许,这个她才是真的她。
“原来三公主有两副面孔?”
萧惜雪嘴角勾起轻蔑弧度:“彼此彼此。”
宁之舟闻言,慢慢向萧惜雪靠近:“所以,从前的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了?”
萧惜雪不置可否,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宁之舟笑了笑,伸出手抬起萧惜雪的下巴,打量着她淡漠地神情:“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你连我都骗过去了。”
萧惜雪用力甩开宁之舟的手,冷淡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萧惜雪刚转过身,宁之舟便叫住萧惜雪。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萧惜雪停下脚步。
宁之舟踱步到萧惜雪身后:“三公主,若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或许咱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你说是不是?”
萧惜雪轻哼一声:“你很缺朋友吗?”
宁之舟被萧惜雪揶揄,却也不恼,依旧从容说道:“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是吗?那你眼光还不错,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宁之舟轻笑:“你能藏这么久,可见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和聪明人一道,就算不在一道,至少也该明白,不要挡别人的道,你觉得呢?”
“我没挡你的道啊,现在是你挡我的道了。”萧惜雪挤开宁之舟。
宁之舟看着萧惜雪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萧惜雪当然听懂了宁之舟的话。
她怎么可能不挡他的道?她不但要挡,还要把他的道全部堵死。
她怎可能放任这样一个阴狠之人坐到帝位?
就算不为天下苍生考虑,她还得为自己考虑吧。
萧惜雪很快到了长生宫。
已入深秋,柳皇后的衣衫依旧单薄,萧惜雪看了直心疼。
“这内务府也不说送些冬衣过来。”
“我这里有的,只是我自己没穿罢了,还不冷呢。”
萧惜雪来到柳皇后的身边,拉住她冰凉的手,柳皇后却急忙将手抽回。
见柳皇后态度反常,萧惜雪微微惊异。
不过,她很快便在柳皇后的眼中看到了闪躲,她似是在遮掩什么。
萧惜雪再次拉过柳皇后的手,结果看到柳皇后的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淤青。
“母亲,这怎么回事?”萧惜雪紧张问道。
“不妨事,我不小心撞到的。”
“是宁氏干的对不对?”
柳皇后沉默着。
“母亲,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年,她一直都这样对你吗?”
“没有,也没有,就你上次进宫那晚,那宁氏才过来,与我分辩几句。”
原来是在自己这受了气,转头把气撒到了她母亲身上。
“还伤了别处没有?”
“没了。”
萧惜雪自然不信,柳皇后向来是有苦都自己咽下了,她知道,母亲是一不想再生事端,二来也不想让萧惜雪担心。
萧惜雪也没再追问,她也怕伤了柳皇后的自尊。
“母亲,你不会再在这待太久了。”
柳皇后愣了愣。
“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你重新做回那个体面、尊贵的一国之母。”
柳皇后听了,苦涩一笑:“雪儿,先不说还有没有这个可能,可母亲我已经不愿再去做那什么一国之母了。”
“母亲!女儿知道你对那个狗男人早死心了。”
“嘘,雪儿,别胡说。”柳皇后急忙捂住萧惜雪的嘴:“那是你父皇,那是一国之君。”
“母亲,虽然我也不愿你再卷进这是非中,可这不是你我想躲便可以躲的。那宁氏,如今已为宁之舟铺好了做太子的路,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