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怎么了？”萧惜雪蹲下来，柔声问道。

“我爷爷他重病，可能快要死了，我给他找大夫，大夫说没有钱，不给治。”小孩子哽咽着说。

萧惜雪揉了揉小孩子的头，柔声哄道：“没关系，你别哭了，姐姐有钱，姐姐可以救你爷爷。”

说着，萧惜雪站起身看向方氏和凤英卓：“母亲，将军，不如你们先回府吧。我随她去看看他爷爷。”

方氏一听，急忙说道：“那怎么行，英卓，你还是跟着吧，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母亲，她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能有什么危险，她不让别有危险就不错了。”凤英卓说道。

萧惜雪心里嘀咕，听着倒像夸人，但不怎么顺耳。

方氏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

“那也不行，你跟着吧。”方氏从凤英卓手里接过东西：“我和她们先回府上，你们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萧惜雪点点头，告别了方氏，然后拉住小孩子的手：“走吧，我和哥哥陪你去看看爷爷。”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子就这样沉默地上了马车。

小孩子有些羞怯，一路上也没有讲话，只是忧心忡忡地时不时看向窗外。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怎么，怕我们将你拐走了？”萧惜雪拿他逗趣道。

小孩子犹豫了一下，心虚地摇摇头。

“放心吧。你看这的确是去你家的路。”

小孩又掀开帘子辨了辨，这才放心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萧惜雪问道。

“丫丫。”

萧惜雪仔细瞧了瞧，恍然道：“你是女孩子呀。”

闻言丫丫羞涩地低下了头：“辫子我剪掉给爷爷买包子了。”

萧惜雪又是一阵心酸，感慨道：“真是个好孩子。”

很快，马车颠颠簸簸进了村，来到了一处破烂不堪的木屋。

萧惜雪和凤英卓推门而入，丫丫便跑到床边说道：“爷爷，我回来了！我还带来了好心的姐姐和哥哥，他们说可以救你。”

床上老人慢慢睁开眼：“谢谢你们，咳咳，好心人。”

“好了，老人家，不必多礼。”说着，萧惜雪走到老人身边搭脉。

过了一会儿，萧惜雪对凤英卓说道：“你帮我把老人的衣服掀开。”

萧惜雪用戒指扫描了老人的腹部。

“是胃癌，已经是晚期了。”哥哥的声音响起。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老人和丫丫解释。

眼下这医疗条件，没有任何办法，不能化疗，也没有靶向药。

老人只能一日挨一日，最后油尽灯枯。

萧惜雪叹了口气，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盒强力镇痛药。

“丫丫，这个药你要每天让爷爷早晚各服用一次。”

“爷爷有救了！吃了药就会好吗？”丫丫的眼里有了神采。

萧惜雪虽于心不忍，可也不能不如实告知，只能遗憾说道：“老人家，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病我治不好，但这个药可以让你缓解疼痛。”

老人倒也不惊讶。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他只是淡淡问道：“那……我还剩多久啊。”

“最多三个月。”

老人欣慰笑笑：“够了，够用了。够我把我的书写完，也够多陪陪丫丫了。”

“您还写书？”萧惜雪十分惊讶。

老人慢慢起身，然后从枕下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萧惜雪。

“我们家世代都是捕蛇人，但是到我这代儿子早夭，也没了传承，我就想着把这祖辈积累的捕蛇经验记下来，留给丫丫，她以后想捕蛇就照着学，不想学还可以换点银子。”

萧惜雪接过后粗略翻了翻，虽有很多错字，句子也不通顺，但看过去也能知道个一二。

且关于每种蛇的习性、捕蛇要领十分详尽。

萧惜雪的眼睛一亮，看向凤英卓，凤英卓似是也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光彩。

凤英卓率先开口问道：“老人家，你可听过白头蛇。”

老人家反问道：“你说的是在那雪山之上的白头蛇吗？”

“对！”萧惜雪和凤英卓异口同声回道。

“虽然我没见过，但曾听我父亲说起过。当年他被朝廷征了壮丁，随军至西北，曾在大寺山上见到过这白头蛇，当时行军苦寒，粮草耗尽，大家都饿着肚子，我父亲便又捡起本行，抓了不少白头蛇给大家煮汤喝。”

大寺山。萧惜雪和凤英卓十分惊喜。

“不过这白头蛇毒性强，一般人可处理不来，搞不好，吃了会出人命的。”

“那老人家您父亲可还有说过这白头蛇有什么习性？”

老人家仔细回忆后，慢慢说道：“这蛇生性敏感，晨昏活动，一般筑巢于峭壁之上的岩洞。”

萧惜雪越听越惊喜。

老人家纳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