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鹅的粪便和那些落叶果皮虽然用垃圾袋包着,但因为高高抛落,洒下来不少。一个值守的门卫直接被淋了一脸,南 璟航勒令他不准去洗,等着南世冉出来看看。
看看他造的孽有多大,“女魔头”有多可怕。
南世冉听完南璟航的详细描述,询问道:“她走了吗?”
“扔完就走了,”南璟航道,“我爬上梯子看了,那阵仗,堪比迪士尼花车出游,
说完又无奈对着南世冉道:“你说怎么办?你要是不喜欢她,当初就不要惹她。现在好好的,拒什么婚啊?她今天扔,明天扔,我这家里就变粪池子啦!”
南世冉没有解释什么,他坐在室内照不到阳光的暗影中,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略带歉意地开口道:“我的别墅快要装修好,等我搬走,她就不会来了。”
他的语气谦恭有礼,反而让南璟航不自在起来。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尊重了?他不是一向在占便宜吗?
南璟航呆呆地站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他的手晃了晃,手足无措道,“你说什么呢?你五哥……我,是在赶你走了吗?”
南璟航吞吞吐吐地转身,似乎生怕自己多埋怨几句,就要招来更奇怪的话。
“那个…… ”他挥手让满脸粪便的门卫去清洗,故意扬声道:“我就不到老爸那里去告状了。扔屎好,地肥!我就在这里砌个花园,种满花!开心点,小七!赶明儿带你去酒吧嗨皮啊。”
警察局办公室内,无心查阅卷宗的牛能抬头,终于等来了消息。
“怎么样?夏小姐受伤了吗?”
“没有。”部下的脸上带着笑,幸灾乐祸道,“伤的是巡查员们,最惨的是白京阳,险些就勒着脖子上天了。”
牛能顿时有些担忧。
“可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您就放心吧!”部下道:“白京阳平时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老实。他正陪着巡街呢,我偷偷跟了半个小时,见没出什么乱子,才回来汇报的。”
对于曾经在冀山死里逃生的部下来说,鸡飞狗跳已经不算乱子,不值得汇报。
牛能捏着一张卷宗,欣慰道:“那些人,都听夏小姐的话吗?”
“听得很,”部下一五一十地回答,“就连夏小姐下令往南五爷家扔鸡粪,都在所不辞。抢着扔呢!”
牛能瞠目结舌,抖动的手撕烂一页卷宗。这是哪门子命令?巡街有这道工序吗?
今天稍稍放心的,还有刑警队副队长王墨儒。
“副队请放心,”一个下属恭敬地回话:“您让带的话我都带到了,巡查队那几个厉害的角儿说了,不会找夏小姐的麻烦。”
不会找麻烦,不代表就配合做事。
这些混子们,有的是办法阳奉阴违,让夏洛葵无法施展。
但很快,王墨儒就听说了巡街的事。
大队人马整整齐齐,簇拥着夏洛葵转遍市区主街。看来夏洛葵今天立了威,已得不少人心。
“都很乖。”再次来汇报的下属道:“这会儿一伙人奔港口去了。
一伙人……
听起来像是劫匪一般,可见声势浩大。
夏洛葵到港口去,是听说港口出事了。
一名脸上带伤的小队员跑来抓住白京阳的手,哭道:“白队长,咱们的人被欺负了,照死里打呢!”
白京阳烫手般甩开他:“瞎喊什么呢?小爷我不是队长了。”
他说完瞧向夏洛葵,把这个麻烦甩出去。
敢招惹巡查队的人,且往死里打的,要么是纨绔的富二代,要么是有权有势的豪门。
那些人别说是他,连局里的人都不敢得罪。
就让夏洛葵去碰这个钉子,也叫她明白,不是擅长动手,就能把巡查队长的位置坐稳当。
天高云淡、树叶金黄的秋日胜景中,夏洛葵裙裾飞扬,像一抹天边的流霞。
至于她身后的大队人马,倒像是野外的一群野狼。
这抹霞光很快在泊船港口停下,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虽然是看热闹,吃瓜群众也都远远地看,不敢靠近。
港口停着两艘满载货物的轮船,船主人膀大腰圆,脖子戴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脚蹬牛皮靴,身穿印花圆领衫。
被打的队员跪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却咬紧嘴唇,绝不求饶。
这个队员夏洛葵认识,正是之前被绑在高地杠上,夏洛葵给他钱去买药的“小偷”。
怎么这么快,就又被打了?
夏洛葵尚未开口,便有认识那男人的巡查队员开口说:
“哟,这不是郝磊郝老板嘛!快停手,一个小东西,也值得您亲自动手。”
队员出头劝说,夏洛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仔细瞧着那男人,想起来这人的身份。
想起来,这人同夏家还有些渊源。
当初家里国外的玉石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