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山中的小村落,一间破旧的民房中,那怪物已变作人形。他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身上伤痕累累,正暗自叹气。
门外走进来一个高瘦的男子,看起来比这个青衣大汉还要高出一个头,蓬松杂乱的头发像是一丛杂草,像是很久都没洗了,发丝都粘在了一起,一束一束的。瘦长的脸绿得吓人,眉弓突出,眼球深陷,鼻梁高挺,唇厚口大。他全身的皮肤非常的粗糙像干裂的树皮,枯枝一样瘦长的手指,关节粗大。
身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腰间还缠着一条软鞭,腰身略长,而脚却显得很短,走起路来上半身摆动很大,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
“肖护法几日不见,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他的声音像是从朽空的枯木中发出,带着嗡嗡的响声。
原来青衣大汉姓肖,他想站起身来,被高瘦男子一把摁住。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多礼,我方才听说肖护法受了伤,特地来助你疗伤。”
“多谢美意,怎敢劳烦李护法。”
“肖护法不必客气。”
李护法盘腿坐到了肖护法的身后双手搭到他的背上,一股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
两个时辰以后肖护法身上的伤已愈合结疤,结痂慢慢脱落。只留下浅浅的伤口愈合的痕迹。伤势已经恢复了八九成。
一队急促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口,其中一人朗声道。
“肖、李二位护法国师有请,有要事商议。”
在一间木头搭的议事厅里端坐着一人。肖、李二位护法来到大厅中向他施礼。
“拜见国师。”
国师抬了抬手。
“免礼,二位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护法道:“按国师的吩咐,已经基本办妥了,所有的财物都运往了总部,不日便可到达 。”
国师点点头。肖护法面有惧色,略微的迟疑。
“那人已被我格杀,只是……”
国师眉头一皱。
“听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
肖护法忙道:“多谢国师关心,现已无大碍。”
国师摸摸鼻子。
“这里还有人能伤得了你?这就奇怪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若是那个人你也绝对跑不了。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你?”
肖护法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它会使用一种符咒,符咒碰到身上会爆炸起火,我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
国师一惊,站了起来。
“符咒,难道是降魔符咒?不可能啊,这已经失传一百多年了。”
肖护法道:“是一种画在黄纸上的符咒,就像是茅山道士用的那一种,只是这种符咒像是活的,怎么也躲不开。”
国师不屑的大笑。
“哈哈哈……黄纸画的符咒,一个茅山道士就能把你伤成这样,真是个废物。”
说完转过身去,示意他二人退下。
“你们退下吧。”
二人躬身退下。
傍晚时分陆远跟着难民一路南下,沿路各要道都有携带兵刃的人拦路盘查。北上的盘查的较严些,都要搜查随身的物品,而南下的只是随便看了看便放行。
天色渐暗,难民们都陆陆续续的集中在一起,在路边一块平整的草地上安顿下来,三五成群围坐一团。
山野之地,湿气又重,多有狼虫出没,大伙点起了几堆篝火,既可以去湿气又可以防野兽。只是天气还比较炎热,大伙都离篝火远远的。
陆远随意找了一个靠近树林的空地坐下,借助篝火的光亮轻轻的念着咒语画符咒,以备不时之需。等到大伙都进入了梦乡,他便一头钻进树林之中练起功来,羊皮中所记载的功法。
陆远把桃木短剑摆在身前,用引导符咒的方法操控短剑,他集中精力运起真气也只能把桃木短剑浮在身前。稍一用劲短剑飞出消失在林中。在昏暗的树林中费了半天的劲才找回来。
夜已深,人已睡熟,月亮躲到了薄云的背后,月色变得朦胧,守夜添火的人也已打起了瞌睡,清凉的微风一吹,舒服的睡着了。
微风吹入树林,略带凉意,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一只枯枝掉落在陆远的头上,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练了两个时辰的功真气走遍了全身,顿时觉得心明眼亮,即使在暗中也能看得清楚,目力有所增长。
陆远正要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忽见官道对面的树林中一个轻盈灵巧的白色身影,飘飘悠悠的飞掠到人群当中。
白色人影刚落地就弯下腰来,低头凑近一个人的身体。陆远定睛一看,只见淡金色的真气从那个人身上被吸入了白色人影的口中。陆远心中不由升起寒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妖魔鬼怪?
白色人影连续吸了十几个人,似乎已经满足,又纵身一跃轻飘飘的飞回林中。
陆远背起包袱奔入人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