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照射从窗边照射进来,那方的地板上多了些凌乱的脚印。
他记得老母亲穿的鞋子是半坡跟的,在楼层里走路有轻微的响声。另一个人的脚印是帆布鞋类的,玉伊似只有高跟鞋和运动鞋,在家里不可能会穿,所以很快就能应证有陌生人闯入。
根据鞋印的走向,一是走到了不起眼的书房,二是下楼梯。
如果歹徒真在家里,藏匿在书房的可能性很大…
不对!
他立即驳回了刚才的想法,三楼的书房除了一张书桌和保险柜,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诶,你发现了什么?”见他眉头紧锁地盯着书房,玉伊似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儿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
玉伊似听到这儿,忍不住好奇道:“这是你家,你居然不知道?”
戚司予对“未知”一词表示惶恐,“从小到大,我很少上三楼,对此从来不了解。”
“真奇怪。”她吐槽了一声,准备挨个门去查探。
戚司予在角落里拿了扫把递了过去,玉伊似以为他要吩咐她打扫卫生,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给你防身。”他不动声色撇开眼,轻咳了一声解释:“怕你被秒杀,我不好交代。”
这是担心?
玉伊似的脑回路不同凡响,接过扫把后,刚才心生的不满全部烟消云散,竟产生了点点愉悦。
也就在这时,有个房间里传出了轻微的响声,不是东西掉落的声音,而是男性的咳嗽。
虽然仅有一秒的短暂,庆幸的是玉伊似耳聪目明,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咽了下口水攥紧了扫把,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歹徒,心里居然产生了不该有的兴奋。
戚司予看不懂她,只见她一个旋风三连踹,那扇老旧的木门“啪”的声开了,并狠狠地撞击到墙面。
他依稀记得这间屋子是母亲用来给学生上音乐课的,里面仅有一架钢琴而已。
她此番这样做…
还未想明白,屋子里就传来了搏斗的声音,他按动轮椅飞速过去,恰好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飞速冲出并下了楼。
玉伊似紧跟其后,大喊一声:“妈,家里有贼!”
“一锅炖了!”下方传来老母亲菜刀重重放砧板的声音。
玉伊似以为老母亲没听见,又再次提醒:“有贼啊!”
老母亲:“我都说一锅炖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旁观者忍不住扶额。
等他下了电梯出来,第一眼就震惊了。
方才那个生龙活虎的歹徒竟被老母亲过肩摔,狠狠地砸在外边的承重柱子上,还来不及吐一口老血,老母亲挥舞拳头朝他招呼过去,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玉伊似扔了断成两截的扫把在旁忙阻止,“妈,你下手轻点,他受不住!”
“一个大男人连女人的拳头都受不住,要他有何用。”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歹徒听还是说给戚司予听,反正老母亲的彪悍无人能及。
试问,有谁能够徒手撂倒专业的拳击选手?
歹徒被打成了猪头,连哭都不敢哭出来,呜呜咽咽地跪在那儿等玉伊似将他五花大绑。
老母亲拉来凳子坐在他面前,像极黑社会的大姐大,气势可不好惹。
无形的威压将歹徒吓得瑟瑟发抖,咿咿呀呀惶恐的叫着。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老母亲发话。
歹徒立刻回应:“有人、有人…”
“有人干嘛?”
老母亲气势逼人,歹徒大声惶恐的尖叫,“有人叫我来偷东西!”
放眼整个屋子,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偷。
老母亲不信他,对他威逼利诱,“你给我老老实实讲清楚,谁叫你来,想偷什么东西,说得有理有据我就放了你,如果你敢撒谎骗我,我不介意后山乱葬岗里再多一具尸体。”
诶?后山那儿真有乱葬岗?!玉伊似又又又开小差。
歹徒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含糊不清地说:“是戚家老太太,她让我来偷地契。”
老母亲双眸微眯,“你以为我信?”
“我不骗你,真不骗你!”
“她家大业大,会缺这座房子的地契?”
歹徒眼泪都要流干了,哭着说:“是真的啊,老太太还说,不能让这家小子活着…”
其余三人猛地震惊。
母女二人看向戚司予,皆露出怜悯的目光。
他不受家族待见,整个金城的人都知道,戚家所有企业的股份,将来也不会有他的一份,可他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戚家老太太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
玉伊似不由得向他走近,他冷声质问:“所以,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歹徒不说话,低下了头,被老母亲一脚踹翻在地,并恐吓他好好回答问题。
歹徒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