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将她送回家之后就驱车离了,沈珂并未细想。
只想着能快些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然后…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她有想过回来,但是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她需要好好计划一番。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医院。
邓潇脾气倔,刚跟他吵完架,沈珂想着还是不要去刺激他,所以只在门外看了他几眼,就又重新去了昨天她和穆言一块去的那地方。
虽说不确定那家人到底跟邓潇有没有关系,但她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在院子门口敲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人来开门。
只是不再是昨天开门的人,而是一个中年妇女,身上还围着围裙,穿着朴素。
中年妇女打量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位小姐,您昨天来过了吧?”
沈珂点头道:“嗯,您怎么知道,您见过我吗?”
她答:“这家的女主人跟我交代过,说你们可能还会再来,让我不要开门。”
沈珂疑惑道:“为什么?那您又为什么会……”
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她继续说道:“我是这家请的保姆,今天女主人不在家,我想着索性跟您把话说清楚,您也就不会再来了。”
“所以…这边住的的确是邓潇邓教授的家人是吗?”
保姆点头道:“是,但他们两个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婚了,邓教授净身出户,女主人不管他…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他们不是还有孩子吗?”
保姆:“孩子早就出国了,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您可以把他孩子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有知情权。”
保姆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说:“他们家的情况挺复杂的,我可以把联系方式给你,但是…结果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沈珂点头应下。
幸好还能拿到联系方式,这样事情也就有了突破口了。
她拿到联系方式之后,立刻就将电话打了过去。
直到傍晚,电话才通。
只是……
沈珂刚说完第一句话,“您是邓潇邓教授的孩子吗?”
就被挂断了电话。
沈珂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想了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给那边的人发送了一条短信。
或许这条短信石沉大海有去无回,但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又过了几天,医院负责邓潇的医生再次催促了她。
沈珂也做了最终的决定。
她走到病床前,看着情况一天不如一天的人,心里虽不好受,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师傅,听说你最近又不好好休息了?”
听到她的声音,邓潇固执的将脸转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她,显然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还生气呢?”
沈珂嬉皮笑脸的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老人拉起被子正要盖住他的脸。
沈珂也不生气,绕着床一圈走到了他面前,拉下了被子,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你这么躲着我算什么,有本事再转院啊。”
她的话好像说到了点上,邓潇瞪了她一眼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行了,还有您不敢的事儿吗?我也不跟你较劲了,我跟医生谈过了,过几天就安排你做手术的时间。”
话题突然认真,邓潇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
“医生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所以我答应了。”
邓潇皱紧眉头道:“你答应了?你是我什么人,你有资格答应吗?”
沈珂知道他会生气,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他再怎么说一些难听的话,她都能忍受。
“我是你徒弟啊,应该也是有这个资格的吧。”
“我们俩八竿子搭不着的关系,你说了不算,让我起来,我自己去找医生说!”说着便准备下床,沈珂作势去制止他,也被他给挥手推开了。
三两下搞的,沈珂也有些急了,双手紧紧的按住了邓潇那双瘦骨嶙峋的手。
毕竟是个病人,并且沈珂的力气也不小,这么按着,他确实不好再动。
再加上她此刻的脸色,紧紧的盯着他,眼眶微微泛红,表情中还带着薄怒。
“您怎么就那么固执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虽然有点老套,但…这事儿既然让我撞上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您也认识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耐着性子说,即便这样忍耐,也能听出来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邓潇也愣住了,半天没有再挣扎,“傻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头脑清醒的很。”
邓潇叹了一口气,声音没有刚才那么着急了,“原本以为之前冲你发了顿火,你一气就不来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