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
她仰望他,他也俯视她。
四目相接,情愫将两颗心抓得又深又牢。
想到他之前的冷漠,心里一阵剧痛,如同一束乱箭,在体内粗暴地放射,她竭力挣扎,也是徒劳。
别过脸,不看他,闭上眼,又问,“你来做什么?”
讨账吗?她现在没钱。
白埙然看到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入了肺腑,自己很难拔出来。
对她视而不见,反而伤了自己,他哪能看不出来她的讨好,可是那时还在气头上,越在乎越生气,生气后,相互折磨。
优雅沉敛的男人,也开了口,“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去……”
不等柠一拒绝,白埙然强势地抓住她的手,冷厉严谨地说,“你以为这几天,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额?”
“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
白埙然拽着柠一离开租房,然后将人塞进自己的跑车,一路上,他没说话,柠一偷偷看了几眼,也没敢吱声。
她心里想,既然他主动找自己说话,倒不如找个台阶,让两人缓和一些。
她不想最后这二十天,只能在冷战中度过,她舍不得白白浪费跟他在一起的时间。
不久后,白少将车子停在沿江一带的露天停车场,这里人潮涌动,是南城很有名的玉新码头。
南城有个郁水湾,所以这条江也叫“郁江”,别名“玉江”。
两岸繁华喧嚣,灯火辉煌,可谓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白天,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承载了无数年轻男女的梦想。
夜里,灯红酒绿跳脱现实,瑰丽的城市,何等迷人。
……
“白少。”
白埙然带着柠一穿梭在沿江的僻静小路,这里也有一个私人码头,停靠着几艘私人游艇。
穿着海员服的男人在岸边等候多时,他见到白埙然,毕恭毕敬地上前打招呼。
“二爷他们在上面。”
“嗯。”
白埙然点了点头,回头对着懵懵的柠一又问,“晕船吗?”
“还好。”
“跟我上去。”
说着,穿着制服的几个男人,将游艇的跳板放下来,之后白埙然和阮柠一小心地上了这艘游艇。
从岸边看,这艘游艇只有两层,最顶端的一层几乎露天,但是船上好像还有别人。
白埙然牵着柠一走在游艇的甲板上,等到他们上了游艇,开船的人似乎得到命令,立马启动游艇,不知道开往哪里。
心生疑虑的柠一,想问又不敢问,她始终处于懵逼的状态,哪怕这个时候,白埙然把她拉出去卖了,她恐怕也不知道。
“噔噔,噔噔……”
两人一前一后地踩着梯子上了游艇的最顶层。
果然,这里有人,还有很多人,也有很奇怪的人。
坐在沙发上的龙二爷,翘着二郎腿,一看到白埙然,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埋怨,“臭小子,为了你的事情,老子一晚上在这里吹冷风。”
“她刚刚才忙完。”
白埙然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凌厉傲慢。
他刚刚说的她,就是指阮柠一,因为柠一白天忙着妈妈结婚的事情,所以才忙完。
原来他是掐着点去找她,柠一低着头,没说话。
“我看你的心肝宝贝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
白埙然瞥了一眼柠一,然后走到另一边,同样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一边解开衬衣的袖口,一边冷笑,“二爷是想求情?”
“你白少爷生了气,谁求情都不好使。”
龙珵旭放下二郎腿,同时,他对着身边的黑衣男人命令,“把人带上来。”
说着,黑衣男迅速跑下去,不一会儿,柠一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上了最顶层。
看到这架势,柠一着实吓得不轻,她睁大双眼,看着两个男人被人绑着双手押上来。
“二爷,我们错了,二爷……”
这两个男人不但被人绑着双手,并且两人脸上都挂了彩,看样子,之前被人揍得很惨。
龙珵旭轻笑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求另一边的白埙然。
立马心领神会的两人,又跪着挪到另一边,对着高高在上的白埙然磕头求饶。
“白少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白少,我们两个不是东西。”
“白少爷,饶命,我们知错了。”
“白少爷,呜呜……”
白埙然咬着牙,隐忍怒火地瞪着他们,“你们跟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说得清楚,我就放过谁。”
说话时,白少的目光,又移到一旁的柠一身上,这两个男人,知道关键所在,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