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躬身作揖:“奴才遵命。”
影儿扶温飞絮上马车:“回府。”
“恭送郡主。”齐管家目送着马车离开。
马车里温飞絮整整衣袖:“影儿,你替我盯着他们,明日开祠堂一事,我不想有任何差错。”
“属下遵命。”纱帘微动,影儿的身影从马车中消失。
客房里一灯如豆,温氏的族长和族老都聚在族长的房间,商量对策。
“大家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族长愁眉不展,他平日里可没少受蒋氏的好处,要是真让林氏的牌位入了祠堂
,只怕将来会跟蒋氏结仇。
“怎么办?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正一品皇郡主,在整个大齐前所未有,我们温家祖坟上冒青烟才出了这么一位,真乃后生可畏。”资历最深的一位族老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温飞絮回到温国公府,并没隐藏自己的行迹,先去高氏的房间探望,等高氏和清晏睡下,才起身回房间。
她走到门口,照花匆匆跟了出来:“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飞絮点点头,照花凑到她耳边,将蒋兰的事汇报:“奴婢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一时却并未有头绪。”
温飞絮微微皱眉:“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蒋兰深更半夜去祠堂,肯定不是祭祀求子那么简单,看来今晚她要夜探祠堂,幸好提前将影儿支开了。
温飞絮换上夜行衣,从屋顶下到祠堂里,按照照花所说来到供桌前:“照花说,她从包袱里取出了香烛,可祠堂里本就有香烛,为何不用?”难道……
温飞絮抽出供桌上的香烛,拿在手中观察,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异样。
谨慎起见,温飞絮取了几根香烛靠近烛火,却发现香烛竟无法点燃,一连几根都是如此:“原来是有人对香烛做了手脚,好歹毒的心肠。”
明日开祠堂祭祖,一旦香烛不燃被认为是不吉,那些迂腐的族长和族老定会对林氏的身份提出质疑。
人言可畏,温飞絮前世深受流言所害,今生不会再让自己流落至此。
温飞絮本想把香烛都拿走,突然想到蒋兰带了香烛,定是知情之人,说不定这一切就是她做的。
“郡主,您回来了。”
温飞絮回到房间,发现影儿已经在房间等她,似乎对她身穿夜行衣并无怀疑。
“我走了以后那些人说了
什么?”温飞絮将手中的香烛放下。
“禀郡主,一切如您所料,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最后还是慑于郡主的身份,相信他们明日定然会如郡主所愿。”
温飞絮冷哼一声:“可是有的人偏偏贼心不死,你看看。”温飞絮将手中的香烛放到影儿面前。
影儿在宫中多年,这些阴私之事她见得多了:“这些香烛都是湿的,您是从哪儿找到的。”
“祠堂里,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就中蒋氏的算计了。”温飞絮冷哼一声。
“郡主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蒋氏所为?”影儿微微皱眉:“可是此事是皇上的旨意,蒋氏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抗旨?”
听她这么一说,温飞絮倒是发现了不对劲,蒋氏虽然与林氏不对付,但她毕竟是温国公夫人,不会做出危害温国公府的事,否则她也不用让人连夜赶工完成工程了。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是蒋氏。”温飞絮想到了蒋兰,难道此事是她一人所为?不管了,既然与她有关,必然要让她付出代价:“这样,你去帮我办件事……”温飞絮对着影儿小声嘀咕一阵。
影儿抱拳:“郡主放心,属下立刻去办。”
等影儿离开,温飞絮换下夜行衣,随意梳洗了一番,正准备上床休息,就听门外传来动静。
温飞絮握住匕首,一边屏住呼吸,没多久就听到门被推开,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温飞絮的手越握越紧,却是迟迟没听到那人靠近,反而是一支飞镖扎进了床头的柱子,等温飞絮起身,房间里已没有那人的身影。
温飞絮点燃烛火,取下那枚飞镖,就见上面扎着一团纸条,纸条上面还是只写了两个字:蒋兰。
温飞絮不由嗤笑一声,她以信鸽传递消息,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玲珑阁的人,好奇心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