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怪异。”

“此话何解？”娄玉关切道。

鬼老摸了摸胡子似乎是在整理语言，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崇志却在此时突然开口：“孙公子的脉象并不完全是寒气入侵，确切地说他本就有寒症，但一直隐而未发，直到五年前的冬天落水后才突然诱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正是如此，难怪老夫从他的脉象里把到

了当日徐斐的那种，”鬼老恍然大悟，看着马崇志的目光流露出赞赏：“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把脉倒是十分仔细，不知师承何人？”

马崇志闻言忙跪倒在鬼老面前：“小子没有师傅，所学大多是从医书上看来的，小子自小便仰慕鬼老前辈医毒双绝，不知可否有幸拜入鬼老前辈的门下？”

“哦？你既然说仰慕老夫医毒双绝，那老夫且问你，如果你只能在医术和毒术中选择一样，你是想学习毒术呢？还是想学习医术呢？”对于马崇志的毛遂自荐，鬼老不答反问。

自古以来虽有医毒不分家这一说法，可在世人看来医术和毒术却有正邪之分，鬼老既问出这个问题，那表明他确实有惜才之心，现在就看马崇志会做何选择了。

“小子想学习毒术。”马崇志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他对医术产生兴趣本就是因为马煜文所中奇毒，如今既然有机会学习毒术，自然不愿意错过。

这个答案虽然出人意料，却是正中鬼老的下怀。要知道迄今为止鬼老的徒弟只有许术一个，偏偏他这人一根筋，只对如何用更高明的医术救人感兴趣，将鬼老钻研大半辈子的毒术束之高阁。

“好极了，那你便从今天开始跟着老夫吧。”鬼老像是生怕马崇志后悔似的，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札递给他：“这上面是老夫多年来研究毒术的心得，你先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老夫，现在你先来给老夫搭把手吧。”

“是，师父。”马崇志从善如流地改口，上前帮着鬼老替孙阙宽衣解带。

“这就完了？”没等看完全场就被齐慕枫带离房间的温飞絮后知后觉地出声，本以为像鬼老这样的江湖前辈，收徒的话肯定是大张旗鼓，要天下皆知来着，没想到鬼老

这么随意，竟然连敬茶都省略了。

“不一样，你说的那些都是江湖中的大门派才会有的，像鬼老这样的，能有人学就不错了。”

温飞絮：为什么鬼老引以为豪的医术和毒术，被齐慕枫这么一说就像是没人要的垃圾一样？

“可是说起来崇志不也算是你的师弟么？他要拜鬼老为师你也不阻止，难道不怕他被静虚道长责罚？”马煜文是齐慕枫的师叔温飞絮也是刚才听齐慕枫提起，对于静虚道长那样能够看破天机的高人，温飞絮是打心眼里尊敬的。

齐慕枫微微一笑：“师祖可没有那么小气，他老人家已是方外之人，岂会在乎这些小事。”

“也对，是我狭隘了。”温飞絮点了点头，毕竟也没人规定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师父，只是这样一来真是可惜，早知道拜鬼老为师这么容易，她也去试试好了，反正技多不压身，学点医术和毒术防身也好啊。

“你若是真想拜师，不如就拜我为师好了。”见温飞絮一脸向往，齐慕枫不禁轻笑出声。

“啊？”温飞絮唬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忍不住咬了咬舌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她现在对齐慕枫真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原来世子也精通岐黄之术么？”温飞絮好奇地问，这齐慕枫到底学了多少东西，怎么感觉他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齐慕枫并没有说出自己因身中奇毒所以久病成医一事：“其实你现在的体质已是百毒不侵，本也无需担心会遭人算计，不过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温飞絮点了点头，没想到淬体还有这么一个好处，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似乎是因为孙阙病倒，整个庄子乱作一团，一路上也没人理会他们，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