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昭天回到家后,把书包随手丢在卧室床上,便跑去厨房拿出锅里还温热的馒头大口啃了起来,小嘴塞的满满的,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打昭天出生,父亲便不知所踪,自昭天记事儿以来,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同村人好像都不待见母子俩,还总是对昭天母亲议论纷纷,昭天也是在同村孩子们欺凌中长大,常环绕在昭天耳边的无不是叫他野种,直到昭天到了高中,母子俩这才从村子搬走来到明湖县,租了这间平房,房租不贵一个月300块,两室一厅。母亲在附近一家工厂做着裁缝工作。工资微薄,除去昭天学费,勉强够两人日常生活。
为了减轻母亲的压力,昭天偷偷找了份兼职,报销了自己很多学费。吃饱后的昭天,便匆匆向城里自己做兼职的地方赶去。
明湖县,高唐街道是有名的夜市闹区。放眼望去灯火阑珊,酒吧、ktv、餐厅、足浴城…应有尽有。
昭天在其中一家叫来迪的酒吧兼职做服务员。
老板叫林媚,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 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有着魔鬼般的身材,一双充满魅惑的眼睛,右眼角,点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樱桃嘴。一犟一笑便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是附近一带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佬张彪的干女儿。
刚来到酒吧的昭天就被林媚叫进了办公室。 林媚穿着黑色皮夹克,粉色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垂落腰间,黑色丝袜勾勒出细长均匀的长腿,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慵懒得靠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
进门的昭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林媚勾魂夺魄的长腿,脸上浮过一丝羞涩。
作为混迹社会多年的的林媚当然捕捉到昭天的眼神,略过一丝玩意,便站起身来,走到昭天面前,递给一个信封,并在昭天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这是你这几天的工资,为了聊表姐姐对你的钟意了,还刻意多给了你一点点哟,开不开心?”
一股勾人的香水直往昭天鼻孔钻去,一阵恍惚,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青涩的学生的昭天哪受得了林媚这般娴熟的操作,当即脸红的如同一个大苹果。接过信封弱弱的回道:
“谢谢。”
“刚放学吃过晚饭了吗?桌上有些水果,自己去拿点吃吧,跟姐别客气。”
林媚眯着月亮眼,直勾勾盯着昭天说道。
昭天刚准备说吃过了,外面一个黑西装大汉匆匆跑了进来急切的说道:
“老板,最近和飙老大起冲突的黑虎帮的人这次过来故意找茬儿了,外面的兄弟都被对面打趴下了,老板赶紧打电话给您义父,叫人过来支援吧。”
林媚秀眉微皱,不急不忙的拿出手机发出一个消息,便大步走了出去。
酒吧舞池里客人四散跑开,但也有胆大看热闹的客人远远躲在一边观望。
此时场地中间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人,地上还有斑斑血迹,一个黄毛赤裸着上身,满身的纹身,显然是个小头目,黄毛右手拿着一个半碎的酒瓶挥舞着,脚下正踩着一个安保,安保小哥正痛苦的发出着呻吟。
昭天一个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以前和别人打架也只是小打小闹,特别是看到和自己平日里一起工作的一个服务员也倒在血泊里,当时吓得脸都青了。
黄毛此刻正在大声叫嚷:
“赶紧叫你们老板出来!”
语气凶狠,像极了索命的恶鬼。
林媚这时走了出来,周身围绕五个强壮高大的保镖,语气冰冷道:
“我就是,有什么事儿向我说。”
黄毛嘿嘿一笑,移开踩着人的脚,双手搓了搓,一脸贱笑的说道:
“哟,张彪这干女儿长的很不错啊,啧啧,这大长腿,够我玩好多年了。”
听到如此粗鄙的话语,林媚并没有怒意,只是淡漠的回答道:
“你们就不怕我义父的报复吗? ”
“你说张彪啊?他现在已经在江里喂鱼去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黄毛说罢,便和身后小弟一起发出哄堂大笑。
笑止,黄毛脸色一变,又接着阴沉的说道:
“这次我们黑虎帮过来就是接手张彪的场子的,林美人,乖乖交出来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对吧?”
林媚看了看手机消息没有回应,又打了电话给自己的义父张彪,对方提示已关机,心头不由一惊,脸上却无半点慌张,开口淡然道:
“我这就去拿合同,你先把这些人都放了,他们都是工作人员,无关紧要。”
“林美人,这些都是小事儿,当然没问题。”
黄毛一歪头示意身后小弟放行了等人的离开,昭天也跟随着向外走去,但昭天并未离开,因为林媚平日里对昭天极为关照,还认做昭天为弟弟,昭天绝不会这个时候弃之不顾,内心的善良不允许他这样做。
昭天个小,钻进人群后,一溜烟就跑进了卫生间,别人并未注意到,急切的打了报警电话后,昭天便猫在了门后,偷偷观察着大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