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小姐，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

闻人谨在宁妩离开后，踱着步子，自言自语般道。

前些时日，宁家那边来消息说：宁妩不堪大用，胆怯于宁家二房，且在其设计下狼狈逃出宁府，南下寻找主公。

可是刚才他观她，不卑不亢，沉着冷静，不似信中那般描述，手无缚鸡之力，相反，他甚至觉得，她还会巧妙的反击回去。

一身冷酷的宁擎苍并没有解答他的疑问，而是答非所问：“宁家与外家勾结的人可找出来了？”

“回主公，这人已找到，是命他们继续盯着，还是杀了？”

宁擎苍眼眸低垂，鹰目里闪过锐利的杀意：“探子杀了，勾结外人的，留着回去收拾。”

宁家人如何争斗他不管，但若是胆敢勾结其他世家，坏他霸业，杀无赦！

“是。”

……

宁妩从回了自己的营帐后就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身边的气氛压抑非常。

阿青垂首候在一边，并没有上前说话。

系统999也不敢触她的霉头，只等着她自己缓过来，毕竟刚才他们对峙的场面，连它这串数据都胆战心惊。

如此的气氛持续了良久，宁妩终于缓缓开口：“系统，我错了，”错在低估了任务目标的无情，高估了自己。

缩成一团的999，对于她的认错摸不着头脑，战战兢兢道： “什么错了？”

“没什么，这几天麻烦你帮我盯紧那个卧底和伙夫，如果他们有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个没问题，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懂，宿主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把这封信送出去呢？让邪克设计，宁擎苍大败，那不是很好的报复吗？”

宁妩听到自家系统的话，觉得它天真的紧，轻笑一声，说：“那是原主重生后的老路子，也背离了我的初衷。”

“胜败乃兵家常事，群雄逐鹿，才会刺激他征服天下的欲望，轻易的让他失败或者胜利，那太便宜原主她爹了。”

“我现在要的，是让他们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笑话，那才是真正的报复。”

是戏弄，是冷眼相看，就如原主她爹，宁擎苍这么看她一样。

系统听着宁妩正经分析的话，似懂非懂，不懂装懂，反正大概就是不让任务目标好过的意思？

但是这次就这么算啦？刚刚它看她老爹那个眼神，好像要宰小鸡仔一样。

“靠，那就这么让你爹胜了？”系统心有不甘，忍不住爆粗口。

“那不是我爹，”宁妩纠正它，然后又说：“不会的，”没有那么容易。

……

夜半时分，营地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只剩下巡逻的士兵，脚踩着地上的冰雪咔哧咔哧声，还有呼啸的狂风，“呼呼”地吹。

突然在这些声响里，又一阵稀碎的动静掺杂，不大不小，断断续续。

宁妩像平常一样，放缓呼吸，闭着眼睛，装作睡觉。

依着营帐外的火把透进来的亮光，可以看见一个暗黑的身影，轻手轻脚，摸索着向外走去。

“过几天他们就要打仗了，这些天的巡视比较严，出去小心点儿，”宁妩察觉到那人要出去了，依旧闭着眼，只是朱唇轻启，告诫道。

突然的说话声，让那暗影猝不及防，不知应对，登时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夜半风寒，早去早回，”说完，宁妩抓着被子一蒙头，睡了。

杵着的暗影身形微微一颤，随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营帐中。

感觉到人已经完全离开，睡觉的人拉下被子，甫一睁眼，流光四射，并不见眼中有着困意。

“宿主，你怎么知道是她？”系统这时才敢出声，说出自己的疑问，刚才她都让它闭嘴的。

“前段时间受了风寒，夜里睡不着，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她向来对我寸步不离，听力又灵敏，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喊她，”宁妩望着头顶的帐子，徐徐解释。

“哦，那你不怕她对你不利？”系统担心道。

“她要是有这个想法，就不会陪着我南下来找宁擎苍，或许在来的路上，她就能够杀了我。”

系统点点头，顿悟道：“那也对啊，她要是想，你这条小命都不够给她开刀的。”

宁妩翻了个白眼：“会说话你可以多说点，我保证不去向你老大投诉，”这话说的，像是威胁了，又像没有。

“嘿嘿，亲爱的宿主，你别啊，”系统连忙求饶，同时暗恨当初自己，嘴巴不设栅栏，不小心把投诉方法说了出去，现在让她时不时的威胁自己。

“999。”

“在呢，宿主，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啊？”999立马狗腿子上身。

“你能不能把原小说给我看一看？”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和你讲过这个故事了吗？”

宁妩鄙视它：“你给我说的最多的是男主，关于原主经历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