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一笔连着的,你们不要写太大了,说不定成不了”吴大广伸着头看着他们谁先写成了,
“其实幻术的第一步第二步能一起练的”他嘟囔着转来转去,雨停了,人们终于出来劳作了,妇人们看着吴大广居然在监督孩子们学习,有的隔着老远夸他,他老脸一红,腰都挺直了,好像自己真的是个教书先生。
“不行,不管用!”江曰午丢开了笔,
“怎么会”老人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写的几乎完全是印下来的,可他可以让笔和更大的字消失,还是掌握不了约束。
“是不是字不对”申婉楠将笔抵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师父,您还是再让我们看一眼约束吧!”
金色的符文再度浮现,江曰午才捡起来笔对照着写下。
“对啊,这才好写,你写的那是什么啊!”被江曰午这么一说,老头子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申婉楠也不顾他,他把目光投到于孝余身上,他似乎为自己争辩起来:“师父写的是有点差,还没用”一句话让他寒了心。
“师父需要一个写字的老师了”申婉楠语重心长地说。
“就是,三人行,必有孔子他老师,师父算什么,我能教他”江曰午还是能言快语将他一棍打死。
“别说了,师父脸都变了”于孝余话音刚落,三个人都看向了自己,自己只能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
江曰午又将笔丢出去说:“成了!师父你看!”果然,在吴大广的注视下,四个字已经消失,而其他二人仍看得见。
“不错,你已经入门了”他露出赞许的目光,看着那十二遍字,而且江曰午其实抹去了最大那一遍,他这孩子真有一定的天赋,不过十日就走到了第二步。
“教我教我”于孝余还在努力,申婉楠凑到江曰午身边请教。
“大广叔,看孩子们写作业呢?”王永森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村口,雨刚停他就跑来了,吴大广心里想,他可真是敬业。
吴大广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示意他们把纸收起来,他走出小亭和王永森聊了起来。
“嗨,在写作业吗?”张小玲出现在他们身后,她打量着申婉楠,之后伸出一只手:“婉楠,我叫张小玲,是曰午的同桌!”
“哦,你好”申婉楠还没缓过神,只是写字时间很长,感觉头昏。
“你背后有什么啊?”在申婉楠的注视下,她把一根精致的竹笛拿到她眼前:“送你的”
“这…”申婉楠吃惊地说不出话,
“拿着吧,曰午特意给你的”张小玲把竹笛放在了她的掌心,她一开始不敢触碰,后来紧紧握在手中,转过身的她微笑着,眼中含着泪,江曰午猛地站起来:“怎么了?”
“我真的,真的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礼物”她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说出来,眼泪都滴在了竹笛上,上面还描着花纹,是牡丹花吗?
“能抱你一下吗?”她擦了擦眼泪,可无济于事,她笑了两声,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江曰午没想到一个竹笛让她这样高兴,站在原地说:“啊…行,没事,我是男孩!”
“嗯…”她真的抱住了自己,江曰午登时思绪混乱起来,只觉得她温暖,在这里不能这样下去,后面的张小玲不怀好意地瞪着他。江曰午拍了拍她的后背,她才逐渐放下了手,“谢谢你”她再次颤声说。
“什么!县上的领导就这样说的?”吴大广突然大喊出来,引来数道目光,
“大广叔,你小一点声,我知道你独来独往,也就告诉你了”王永森拉住他,看了看周围,只有孩子们看过来,还好远处的妇女们不顾这边。
“可他们就要从我们这山底下开条路,然后绕几下到山上,村东那几户都要拆掉,凭什么?”吴大广甩开了他的胳膊,转身看着北边的山。
“政府给了钱,重建拆迁户的家,还要翻新我们村,这相当不错了,安置费是一大笔钱,有上万呢!”王永森试着劝他,可他心里在想,果然这不一定能让他们高兴吗?
“我那家就挺好的,去哪个地方也方便,他们说拆就拆,敢,大不了我就早走一点,死在他们面前!”王永森看着老头子今天这么固执,只能摇摇头,他蹲到路边掏出烟,想着怎么办。
吴大广气消了些,也蹲了过来,还给他点上烟,不一会俩人吞云吐雾接着商量。
王永森深吸着烟,眉头紧锁着,这小白脸有了村里人的味道,是人的无助让吴大广话软了下来:“支书啊,到时再看,如果真不行,不能麻烦你,我搬开就是了”
他点点头,抽完了一支又夹出一支,递给吴大广,他自己再点上,吐了口烟说:“村里人不满意,我会去反应的,咱们村的人说话能不算话吗,起码要讲给他们听啊,考虑不考虑那是他们的事!”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吴大广的心,想到面前的村支书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孩子,吴大广就跟他掏起心来:“支书啊,我知道,你一个年轻人离家这么远,到这边来回村里几十里,再跟我们这群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