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见自家小姐不顾形象的躺着吃东西,忙出声提醒:“小姐,躺着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就算是未来姑爷傻了,不懂的什么是嫌弃,小姐也要注意点形象才是。
一旁“不懂嫌弃”的斐墨诚表面上呼哧呼哧吃饭。
内心早就把叶卿从头到脚嫌弃了一遍。
这女人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想起昨日萧野带回来的消息,斐墨诚用余光偷瞥了一眼叶卿。
她又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没有一般闺秀该有的端庄娴雅的品质也正常。
叶卿不知道绿萝和斐墨诚的想法,依旧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放松身心。
她深吸一口气,才发现马车内燃了熏香,她倏然坐起来看向香炉,“绿萝,这熏香是你点的吗?”
“小姐,不是我点的,这熏香从刚上马车之时就点着了。”绿萝看了一眼香炉摇头道。
叶卿沉思片刻,伸手撩开车帘,看向车夫,“老车夫,你今日一直没离开过马车吧?”
这无缘无故点的熏香让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并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她今日得罪的人不少。
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车夫没有回头,恭敬道:“是的,大小姐,老奴一直待在马车上候着,从未离开半步。”
“是吗?那车上的熏香是你点的?”叶卿盯着车夫的后背继续问道。
记忆里,她岀府乘坐马车的次数很少,对府里的车夫没太深的印象。
这车夫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
他不至于有害她之心吧?
老车夫面不改色,依旧恭敬,“是的,老爷说大小姐今日参加完赏花宴之后会比较疲乏,便特地吩咐老奴点的醒脑安神香。”
叶卿狐疑的看了一眼车夫,再仔细闻了闻车内的味道,熏香里确实有安神的成分。
或许真的是她老爹吩咐的吧。
“知道了,你好好驾车。”
说着,她放下车帘重新坐回软塌上。
没一会儿,斐墨诚将饭菜一扫而光,瞪着清澈的凤眸发呆。
叶卿从袖口拿出速效消肿膏,拧开盖子放在桌上,朝他伸出手。
“斐墨诚,把你红肿的手伸过来。”
便宜未婚夫还挺能忍痛,左手手掌这么肿都不哼声。
傻子的痛感都很迟钝吗?
斐墨诚凤眸闪过不易察觉的怒意,呆滞的表情映上不满。
“大胆,你这个丑女人,不准直呼本王的名讳!”他的名字岂是她能直呼的?
叶卿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在手上舀了一坨药膏。
“乖,小傻蛋,把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不准叫‘小傻蛋’,本王不傻。”斐墨诚撅着嘴不满道。
他没说假话,他确实不傻,只是装傻,但傻子哪里会承认自己傻呢?
叶卿看斐墨诚用一脸呆傻的表情说他不傻的样子,忍俊不禁。
罢了,精神病患者都说自己没病。
小傻蛋也是傻而不自知。
“那要叫你什么呢?”叶卿起身坐到斐墨诚的旁边,抓起他红肿的左手,开始细细涂药。
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细腻白皙,一点茧都没有,看得叶卿羡慕嫉妒恨。
原主的手也白皙修长,但因为长期干活,双手起了薄茧,真的是比男人的手还粗糙。
感觉柔软粗糙的触感摩擦着手背,斐墨诚眉头微蹙,倏然抽回手,“本王是王爷,他们都叫我‘王爷’。”
叶卿抓回他的手,微微在手上用力,声音轻柔。
“叫你‘王爷’多生分啊,不如姐姐就叫你‘诚诚弟弟’好不好?”
便宜未婚夫是小孩子心性。
以后就把他当弟弟养着吧。
“不好!不准叫本王‘弟弟’!”斐墨诚凤眸染上水雾,好看的薄唇瘪了瘪。
这女人占他便宜占上瘾了吗?
竟然让一个比她大四岁的男人当她的弟弟?
见他一副要哭的模样,叶卿放柔声音。
“乖,不要哭,不喊你‘诚诚弟弟’了,就叫你‘诚诚’好不好?或者叫你‘墨诚’?”
“随便你!”斐墨诚别过头,憨傻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扭,“就叫‘诚诚’吧!反正不准叫本王‘小傻蛋’和‘诚诚弟弟’!”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多话,就不能叫他‘王爷’吗?
要不是装傻,他…
算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知道了,诚诚,快侧过身去,我给你重新束发,你这发冠都要掉地上了。”叶卿放下他的手,又伸手轻柔的理了他凌乱的衣领。
这个举动熟练自然,惹得斐墨诚呼吸一滞,耳尖微微泛红。
沉默片刻,才乖乖侧过身。
叶卿随即伸手取下斐墨诚的琥珀镶金发冠,用手指轻柔的拢梳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