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从宿呼吸不畅,几乎已经走不动道了,越是靠近从觅这种感觉越是难受。
但是他又不想松口她,不仅没有松口,还反手握住了她牵着他的手。
脸色难看的要命。
“还能走吗?此处不是本宫的地方,若是你被留住了,怕是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能........”
他声音只剩下一点点,但还是努力回应她,一步一步挪着步子。
“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端妃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身体不舒服,一张脸一直是白着的,刚才才整理好自己打算回去赏花会那边。
突然就撞上过来的从觅。
“他这是怎么了?”
“不管你的事!”
从觅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但是现在若是还有人要落井下石,恐怕真的不好处理了。
“殿下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也是,这后宫之中本就只有利益,但是殿下救了我儿一命,拯救了一个母亲。”
端妃没有在意从觅的态度,而是小心的靠近了一步。
“殿下,我方才在那身后看到好几个太监,若是皇后娘娘的话殿下还是要多加小心。”
“你有什么办法?”
从宿眼看着就要跪倒地上了,手心滚烫,从觅很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被他捏的手里也出了汗。
湿哒哒的。
“我刚刚已经叫人去殿下府中叫人了,要是殿下相信我的话,可以去御花园后面的休息院。”
那就是刚刚皇后让她去的地方,从觅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你可知道皇后刚刚叫本宫去的就是那处。”
“那殿下现在要是不去,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是啊,她现在本身也就没了选择,若是再这样一直拖着,从宿这个症状恐怕更加严重。
无论现在如何,都得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下来。
“你派人去太医院。”
从觅转了一下步子,扯下自己的手帕随意在男人额头上擦了一下。
他满脸的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糜烂的让人不敢直视。
“派两方人去,从不同的路,不要被看出来。”
“好。”
从宿双脚一软,竟是快要倒下去了,从觅顾不上别的,只好跟端妃一人一边扶着他。
快速踢开了一处院门。
刚刚进去就听见了身后混乱的脚步声在她刚刚转过的地方。
“奇怪,娘娘说了人已经走了,为何还没出现?”
“公公,难不成不是这边的路?”
“这个药中了之后没有那么容易的,这边是最近的路,就算是殿下想要从别的路走,也要看看那个奴到底受不受得住!”
从觅冷脸听到了模糊的这几句,手被男人大力抓的发痛,但是没有主动抽出来。
“殿下,这个侍卫........”
“今日看到的不要乱说,你帮了本宫,本宫之后自然会助你。”
“殿下其实不必这般的,我只是因为受了殿下的恩惠罢了,别的也做不了太多。”
她确实是该走了,毕竟离开席位时间太久跟皇后那边不好交代。
从觅没顾得上继续跟她说话,心思全放在了面前这个躺在床上还不安分的奴身上。
这药确实是奇怪,先不说一点怪异之处都没有,就看这个症状,也绝对不会是中原这边的药。
皇后在这深宫之中怎么可能拿到这种药?
难不成是她那个边疆的哥哥已经回来了不成?
“殿下........我、我好热。”
“只有热么,还有什么?”
“不知道,我想喝水。”
他嘴唇发干,偏生又红润到不可思议,一点都看不出是中了什么药。
左手不耐的去胡乱拉扯了一下衣裳,这件衣裳本就是修身的,此时被他自己拉了一把,脖子和锁骨都敞开。
精瘦的身子上面,锁骨明显的不得了。
“把衣裳给本宫好好穿着!不准拉开!”
“殿下。”
他看过来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但是从觅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某种火药的引线。
从觅很快也意识到了他视线不对劲,不着痕迹退后了几步,眉头死死皱紧。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了?”
他大声喘了几口气,但显然还是没用。
从觅往后退到了门口的位置,刚想拉开门就听到门口脚步声。
“哼!就算她走了又如何?娘娘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在路上,只要看到了,明日整个宫中必定就会传出!
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自降身份跟一个奴拉拉扯扯,岂不是故意想让父皇生气不成?”
“是啊殿下,谁让她自己没用,都已经在皇后娘娘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