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今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无意冒犯，我是江楠的朋友，您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他慢慢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江楠的母亲正抬起头，看着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扫射了他一遍，那目光扫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她眼里充满了愤恨、怨怼、痛苦，但是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保住了她的女儿，紧紧的，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女儿的保护姿态。

王清今感觉到整个背都渗透出一层冷汗，然后又被泡在沸水中，浑身煎熬至极。

江楠妈妈慢慢地平静下来，带着一丝绝望、无奈与愤恨，缓缓地开口说：“既然你进来了，那我就说几句，你听也罢、不听也罢——江楠是我和她爸爸从小疼着长大的，虽然跟着我们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们也一直在拼命给她最好的。”

“阿姨，您别这么说，我知道……”王清今有些慌乱，试图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认真看着江楠妈妈。

“从小到大，她喜欢干什么我们都无条件支持她，我们对她就一个要求，做个善良正直、自尊自爱的人。一个女孩，不知道分寸就会走错路。现在她又想走错路，那我们必须得管她。这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您请出去吧。”

江楠一句话也不敢说，跪在地上默默流着眼泪，紧紧抱着妈妈。

王清今的色本来就不太好，此刻更显苍白。

晚上睡觉时，妈妈搂着她，轻声地道：“闺女，对不起，妈妈只是要你明白，这样的道路，绝对不能走，你会痛苦一辈子的。”江楠含着眼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