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大牢中,李朝阳浑身赤裸的躺在草席上,身上有一个地方放置了一片随手捡到的大树叶。
不是李朝阳有暴露成性,而是那破烂的衣物湿透了,再穿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好在之前滚下山坡受得伤都缓过劲了,不然李朝阳觉得自己的穿越之旅就在这画上句号了。
只是现在身处这山匪的老巢里,能不能活着出去还真是未知之数。
李朝阳仰头看着牢笼之外的石顶,眼神有些空洞,他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只要有活下去的机会,李朝阳都不愿放过,除非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至于有没有底线,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是底裤都没得一条。
还好在出发前把鸡骨头放在镖行了,不然连藏的地方都没有。
“咕咕咕!”
在这个时候,肚子还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李朝阳站起身来,一手捻着树叶,踮着脚小跑到牢门前,叫嚷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越狱了。”
这招还真灵,没多久,就有三个山匪火急火燎的挤进了地牢,在发现是李朝阳所为后,其中一个山匪恶狠狠地骂了起来,“你个死变态瞎嚷嚷什么,整个大牢就关了你一人,还能有谁越狱。”
“不是,大哥,我就是想讨一口吃的。”李朝阳谄笑道。
“没有,剩下的饭菜都喂狗了,要吃也得等明天了。”山匪是一口回绝。
李朝阳没有失落,眼睛反而更亮了,“那大哥能不能把狗牵来。”
“你小子要狗干吗?”三个山匪都是一愣。
“我不忌口,狗肉也是可以吃的。”李朝阳乐呵呵道。
“马的,你小子是不是饿疯了,谁特么说给你吃狗了。”这样的脑回路,逼得山匪破口大骂起来。
“别管了,这小子就一傻子,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吃菜。”另一山匪劝说了一句。
山匪冷冷地瞪了李朝阳一眼,随手关上了大铁门,就此离去。
“不是说饭菜喂狗了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狗?”看着关上的大铁门,李朝阳口中喃喃自语。
不管了,先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饭菜弄到手,李朝阳又把脑袋挤回牢门的栏栅间,热情道:“大哥你们进来吃呗!让我闻闻味也行啊!”
“而且我还可以给大哥们唱个曲助助酒兴,要不跳个舞、蹦个迪那也不成问题。”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门外瓷器碎了一地的响声。
紧接着,一个山匪拿着一个鸡腿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吃吃吃,吃了就给老子闭嘴。”山匪信手把鸡腿丢进了牢门,指着李朝阳的鼻头,警告道。
“谢大哥,谢大哥。”
李朝阳点头哈腰,满是感恩戴德,或许是过于激动,又叫住了正在关门的盗匪,“大哥,你看跳舞不,我给你跳个吧!”
一边说,一边扭动着腰肢,捏着树叶的手还不停交换,某个地方是若隐若现,那姿态……没法看。
从门后探出头的山匪哪见过这等骚气逼人场面,两只眼睛都掉地上了,鼻孔放大数倍,一道粗气喷出,“滚。”
“嘭!”
大铁门狠狠地关上了。
“哼!我打不过你们,但能恶心死你们。”
李朝阳得意的瞥了一眼大门口后,弯腰捡起地上的鸡腿,吹打了几下,躺在草席上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一只鸡腿下肚,饥饿感总算是缓和了不少,李朝阳舔了舔尚有油水的嘴唇,意犹未尽的合上了眼。
养精蓄锐,明天还得和山匪缠绵……
不是,是斗智斗勇。
应该是第二天,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辰,李朝阳被饿醒了,在大牢里呼唤了半晌,也没有人理会他。
李朝阳以为自己逃生的机会来了,但是当看到眼前比手臂还粗的铁木栏栅,他认为还是躺下睡觉靠谱,至少没白费力气。
又在草席上翻滚了一个多时辰,正在他神游天外之际,大铁门外传来了响动,李朝阳赶紧坐了起来。
铁门打开,出现的正是给他送过鸡腿的山匪,只是这山匪没有立马进来,而是低头耷脑的站在了一旁。
看来是罗三绪来了,李朝阳当即把衣服套在身上,站在牢门口翘首以盼。
果不其然,一头黄毛的罗三绪随后便弯腰跨过了门槛。
“哟!小的咋说今天一早就有喜鹊叫,原来是大王登门啊!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李朝阳双手在膝盖骨上一拍,满心欢喜的笑道,那模样像极了接到客人的老鸨。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整得罗三绪一愣,在左右看了几眼,再三确认后,骂道:“你小子有病吧!这是老子山寨的大牢,你当是你家啊!”
“大王,你看小的这不是饿糊涂了吗?从上山寨到现在小的可是滴米未进,滴水没沾。”李朝阳抱怨道。
一旁的山匪不服了,质问的目光看向了李朝阳,我昨晚可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