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一个人说道，“快打电话，问问把他弄到哪里？”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脸，又去翻眼皮。这个人手上汗腻腻的，我非常恶心，再次皱了一下眉头。

“你必须活着，要不我们兄弟白忙了。”他起身走开，想必是去打电话了。

一个人拿出香烟分给众人，上方出现打火机的亮光，我看清了他们的面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从没见过。他们可能是累了，坐在我身旁，一边吸烟一边闲聊。

“这家伙命真大，两次都没得手。”一个粗嗓门说道。

“不是是什么？”另一个接过话题说，“两次的方法都很高明，即使他死了，也不会引起怀疑。”

“要我说，还是第一个高明。他是摸电门自杀的，与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是第二个高明。”粗嗓门说道，“锅炉爆炸，意外事故，谁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原因。”

“对，他是个新手，不熟悉怎么烧锅炉，结果嘭——”他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看这几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绝非善类，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瞅准机会，一跃而起，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还没跑几步，脚下被树枝一绊，一头栽倒在地。他们追上来，又是一阵狂踹。一个穿皮鞋的家伙一脚踹在我的头上。

我顿感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