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在项目建议书这一不具备严格法律约束力的宣传性材料里，审计师可以介绍自己的经验和特长，将自己说成是一朵牡丹花都行；但到了业务约定书这一有严格法律约束力的文件里，说自己是一朵花就是欺诈行为了，要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如花。项目建议书可以长，可以短，行文比较自由，重要的是在内容中突出自身的优点。但业务约定书就是标准合同形式的法律文件了。

林凡汐在貌美如花和如花之间，简简单单的穿行，就凭这张脸，有的时候说如花都没人信。

秦深公司有自己的审计团队，但是为了增强数据的力度，秦深外聘审计团队做审计处理，这也是为了集中自己的竞争力。当然更要强有力的数据证明。

林凡汐把准备好的合同拿给秦深。

秦深见到林凡汐脑子里已经转了很多个来回，但仍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华宇的能力，我很认可，这次合作我希望在一个星期内必须完成，对时间要求严格。”

林凡汐道：“好。”

秦深看了一眼林凡汐的名片，资深审计师。唇角微起：“没想到林小姐这么年轻就是资深审计师。”

林凡汐笑得很甜：“我15岁考入海城大学金融本硕连读，在校期间成绩优异，作为交流生，在美国华尔街实习一年。”

秦深心里暗自好奇，按说这个资历好好做审计，很有一番作为的，怎么还去暗影伯爵兼职？但仍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一个事务所里，人员结构是一种金字塔式的结构，基层工作人员多，项目经理较少，合伙人更少。

秦深拿起笔在合同上签字，林凡汐道：“秦总，我们15号准时过来展开工作。过后我会把签好的合同再送过来。”

秦深点头，起身送林凡汐，两人并肩往里走。一路上不少人朝他们看，还有人跟秦深打招呼，目光掠过林凡汐，皆露出让林凡汐满意的误会的神情。

快到电梯，林凡汐主动开口：“就送到这吧。”

秦深表情淡到正常人心慌，声音也没有任何温度：“华宇很专业，但原本预约王楠来签合同，既然你来签合同，希望你的能力可以配得上别人的信任！”

林凡汐褐色的瞳孔，映着秦深的冰块脸：“秦总好像对我有偏见？”

秦深面色无异，短暂沉默，干脆直截了当的道：“如果你来正常工作，并且有能力胜任，我欢迎。我不喜欢任何事情影响到工作。”

林凡汐深吸一口气，秦深以为她可能会生气或者更严重的表达。

结果林凡汐心平气和的回：“我觉得你可能有点想多了，我承认我喜欢漂亮的脸蛋。你的脸蛋和身材，又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但来这里签合同并不是我安排的，而是被安排的。我承认我第一时间知道你在嘉源后，有窃喜。那也不代表我能把你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我不择手段，我对长的好的人从不会故意为难？”

林凡汐觉得自己一番肺腑之言表达的可谓淋漓尽致。

看秦深的表情，好像比之前更冷了一些，双眸都能溢出冰霜。

秦深狠狠的咬了一下腮后面道：“我不喜欢做无聊的事？”

林凡汐：“那你喜欢什么？”

秦深瞳孔微缩，似是被林凡汐惹恼。

秦深想骂人，可面对林凡汐，他竟是张不开嘴，秦深分不清是恐慌还是恼火，唯有直愣愣地站在那。

林凡汐安静片刻，忽然勾起唇角说：“是不是我还有机会？”

秦深沉声问：“你找骂？”

林凡汐笑着道：“不要，不是我听不了，是怕你骂完又后悔。”

秦深清楚的感到，自己眼皮不受控制地微微跳了一下。

秦深冷静了一会道：“我不喜欢你。”

林凡汐：“我知道。”

秦深第一次感知人生的无可奈何，不知所措，林凡汐不是男人，他没办法打一架的解决问题。

原来为难人的人不是他，而是林凡汐。

……

林凡汐都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心理问题，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秦深呢，觉得秦深生气都别有韵味。

林凡汐回想着脑海里秦深生气转身离开的身影，暗自好笑。

她决定明天去范尤美那做个造型。拿起手机约了一下范尤美。

第二天．

林凡汐坐在椅子上，范尤美帮她把头上的毛巾拿掉，林凡汐一直看着范尤美的脸，感觉有些忧郁还有些憔悴，道：“前一阵子你去京城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范尤美赶忙道：“嗯。家里也没什么事，我妈跟男朋友去美国了，我就回来了，还是工作好，付出多少就回报多少，也不会计较，不会得失。账户余额永远是最有安全感和值得信任的。”

林凡汐道着她问：“你怎么这么有感悟？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别总沉浸在初恋的失恋里，患得患失的。”

范尤美道：“唉！别瞎说，我正风华月貌，一个星期一个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