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雪晚上又做梦了。

与往模糊不清的梦境不同, 路怀雪清楚的道梦境里的人容玉。

他的容貌俊丽，和原的长相一模一样。

容玉站在院子里，一袭红『色』的云纹披风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雪花轻飘飘落下，染白了头发，纤长眼睫上落了一片雪花。

路怀雪想要靠近，容玉已经回头, 视线相对，路怀雪心底一惊, 却见容玉朝着己走来。

眼看着走面前, 却从他身边经过, 径直走向雕花长廊。

路怀雪松了口气，容玉看不见他。

他也转身看去，长廊站着一道穿着黑衣的青年, 三千墨发垂腰间，神『色』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来了。”

容玉弯了弯眼角，眸中带着笑意, 身上温润的气息也因为殷见寒的来变得活泼。

殷见寒的反应令路怀雪疑『惑』, 他的神『色』就像根本没看见容玉。

“下雪了, 冷哦。”

容玉似乎也不在意殷见寒否回应他，兀欣喜地说。

“我等了你久。你来了, 我高兴。”

他站在殷见寒身边，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靠在殷见寒的肩膀上，眸子望向石阶上的皑皑白雪。

“我想你记得，又想你不记得。”

路怀雪终意识道, 殷见寒不不搭理容玉，他真的看不见容玉。

容玉虽靠着殷见寒，却微微歪着脑袋，没有触碰他。

殷见寒似有所感，垂眸看了己的右肩，眉头微微蹙起，抬步走雪地里。

雪花落在殷见寒的身上。

容玉摊开手，也让雪花落在己的手心，看着手中融化的雪，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他将手里接的雪水悄悄滴入殷见寒的脖颈，就像雪花代替他触碰殷见寒。

容玉又开心起来，看着殷见寒的反应，冰凉的雪水令殷见寒微颤，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手指擦过己的脖颈，接住想要滑入更深处的雪水，看着指尖沾染的湿意，不道在想什么。

恶作剧得逞的容玉捂嘴偷笑起来。

他作弄着殷见寒，似找什么乐趣。没一，长廊上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师叔。”

三人齐齐回头，魏卿尘。

容玉又走了过去，绕着魏卿尘转了一圈，路怀雪发现，魏卿尘同样看不见容玉。

容玉站直身子，伸出手比划了下己和魏卿尘的身高。

“咦，像长高了。”

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又像发现了什么玩的，戳了戳魏卿尘的发冠，道。

“怎么把头发给梳高了。”

“小魏这么实诚，肯和星野学的。”

他张头四处望，有几分遗憾，喃喃语。

“不道星野不也长高了，生财和招财也不道去哪里凑热闹了。”

“沈星野去哪了？”殷见寒忽然问。

“啊？”魏卿尘愣了一下，似乎没料殷见寒问起。

“大概躲在房里喝酒。”

“路笙和路钊也在？”

“我让他们看着二师弟。”

容玉眨了眨眼，犹豫了几瞬，道殷见寒听不见，还道。

“等再来找你玩，我去看看小徒弟们有没有乖乖的。”

他转身离开了长廊，路怀雪不由地追随容玉的背影离去，匆忙回头。

路怀雪注意殷见寒落下的视线，像容玉离开的方向。

……

第二天醒来，路怀雪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习惯了。

这几他总梦见原容玉过去的事，那些大概原识海里的记忆。

前几殷见寒说要带他去魔窟，尽管路怀雪不想去。殷见寒执意要带着他，他像也反抗不了。

令他比较在意的沈星野，两人的问答游戏还没结束，沈星野却不道去哪了，还昨问了魏卿尘才道。

沈星野偷『摸』『摸』地下山了。

昨他问过魏卿尘。

“他在师门里呆不住，这次回来已经算住的久了，问他去哪，他也不实说。”

路怀雪能暂将问答游戏滞后，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路怀雪上午没去上早课，同小白闹了一，殷见寒就来找他，两人乘着飞舟前往魔窟。

飞舟速度快，也足足飞了两，他们在西域边界。

“魔窟在这？”

路怀雪有点惊诧，他在梦境里看的魔窟也黄沙厚土，现在所看的景象似乎比原先更加贫瘠。

他们停在一座山门前。

和记忆中高大厚重的大门不同，看上去像破铜烂铁，看得出来已经久没人踏入。

“你没来过？”殷见寒忽然道。

路怀雪当即顿住，打哈哈道。“我醒来就在琼州镇，怎么来过这里。”

原来的不算。

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