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云月在祁氏国际工作，以堵悠悠众口。

“月亮，最近有空出去吗？HS项目可能需要你帮忙，在岌城。”

祁瑾推开旁边房间的门，小心翼翼地询问。

岌城是著名的雪景圣地，他想和她一起去。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卑劣的想，若是真没能等到月亮的流光，一场雪，也就甘心了。

“一直在等祁总开口，我不就是为HS而来的吗？”

云月一身干练的白色职业装，看见祁瑾进来笑着回复。

HS项目，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志在必得。

“而且祁总都开口了，这HS项目我就算不拿下也得拿下了，答应祁总的事情，怎么能够食言呢？”

玩笑地接着调侃道，“而且祁总给我这么好的办公条件，我给祁总上刀山也愿意的。”

若不是祁氏旗下没有香水类品牌，她就是给祁瑾打工也好。

听了云月的话，祁瑾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必强求，岌城的这个地方财团极其强势，几乎形成寡头垄断，HS项目不必多费心。”

他本就没准备进击岌城的市场，比起岌城的市场，他更喜欢岌城的雪。

云月也不逞强，“行的，祁总不嫌我才疏学浅就行。”

祁瑾帮她的，她无以为报。若是能帮助拓展祁氏的商业版图，也算她浅薄的生命聊有价值了。

“月亮，我们是朋友，不必这么生疏。”

“祁总，公私分明。”

可我只想和你有私人关系。

祁瑾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明早出发？”

“没问题。”

次日。

私人飞机飞岌城。

舷窗外绽开大朵大朵的云，阳光清透，穿过毯子般轻柔的彩霞。

云月拿出HS的资料，全神贯注地勾勾画画，看着自己的批注，斟酌着每一个细节转头看向祁瑾。

“祁总，今天出发的话，恰好赶得上岌城洛家的宴会，祁氏有邀请函吗？”

“有。”

祁瑾无奈的回答，从座位旁的匣子里取出一份中式点心，好似无意的开口，“吃早餐了吗？尝尝这个。”

“谢谢，不用了。”

云月一边打开浏览器搜索岌城的地方风俗，一边写下可能需要微调的话术，心无旁骛。

祁瑾几次想搭话，却看见云月专心致志的侧颜，终是不忍，闷闷地生气起来。

做生意怎么这么烦人，耽误他培养感情。

“好的祁总，我差不多又梳理了一遍，下飞机大概临近中午，休整好之后如果去参加洛家晚宴的话可以抢占先机，如果不去的话也可以，我们后面谈判需要……”

云月认真的一条一条列出可能的情况，询问他的意见。

祁瑾看着温和的阳光下，云月侃侃而谈的模样，仿佛在发光。

“祁总，您认为该如何呢？”云月递出文件夹，微微歪头询问。

“咳，那就先去晚宴吧。”

祁瑾心虚的掩饰一下，他后面没听到，不过，这都不重要。

“好的。”

祁瑾接过文件夹，后续的安排已经妥当，两人闲聊起来。

“祁总，为什么祁氏国际会有专门调香的实验室呢？”

祁氏旗下根本不涉足香水产业，这是一个逻辑悖论，她不得解。

“国际新锐调香师Y，值得一切最好的。”

只要是你，都值得最好的。

云月笑了笑，不禁感叹，“虚名罢了，怪不得祁氏的产业蒸蒸日上，看来祁总对手下的所有人都很好。”

祁瑾攥紧了手上的文件夹，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是对所有人……”只有你。

他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几个小时的航程，到达岌城。

下了飞机，车辆停到商场。

透过车玻璃，异国风情的商场大厦熠熠闪光，云月疑惑问道，“这是？”

“来买衣裳。”

“好的。”云月只以为祁瑾来买正装，谁知道电梯上到了6层。

云月看了一眼指示牌，轻声提醒道，“祁总，这里是女装区。”

“嗯，给你买礼服。”平淡的语气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啊？”

云月瞳孔微微放大，连忙摇头，“不了，我作为秘书出席，正装就很合适。”

祁瑾侧身一脸郑重，诚恳认真地发问，“月亮，你能做我今天晚上的女伴吗？”

“这，这不合适。”

祁瑾低下头，仿佛被遗落的小狗，可怜而无助，“可是我没有女伴他们会在背后评头论足的，这里不是云城，有更多的苛求。”

“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出席过宴会了。

想到这里，云月满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