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演武台上,虎映与虎武也接连胜过自己的对手,走回虎骨门落座的地方。
门主刘云道:“这杨落对上刚才那哭哭啼啼的小子也只是险胜,远不像你们两个赢得干脆,可见他实力一般。一会儿要是抽到他,能杀就杀,能废就废,不用手下留情!”
虎映、虎武点头称是。
又到了抽签时候,杨落依着宝经的指点抽到了虎武,心中虽然大喜,面上却假意流露出凝重。
师父又劝道:“胜两场已经不错,这虎武比他师弟虎德又强上几分,你这半年来身体不好,修行落下,也不必逞一时之强,如果打不过认输就好!”
杨落点头答应。
上了擂台,虎武也已经不像之前的虎德一样惧怕他。
只见他挽起袖子,双手双腿摆出架势,身上肌肉一条条凸显,显得极为健壮。
宝经道:“这虎武最近一定是在苦练拳脚硬功了,你和他硬拼倒也能胜,只不过这样一来就会将修为功力都暴露出来,不如仍是用剑和他较量。”
杨落称是。
他拔剑而出,指向面前。
只见虎武舞动双拳,呼呼生风,迎面向他攻过来。
剑尖与拳面一碰,发出今铁交鸣的声响!看过去,拳面只留下一个血点,剑再也刺不进去!
虎骨门硬功之强可见一斑,这一门视练骨为练功的核心所在,将骨练到坚硬胜金铁,骨力胜龙象,与人对敌硬碰硬绝不会落于下风!
杨落哗哗抖剑,将他逼退,心中登时生出一个念头:他的骨虽硬,皮肉却与常人一般无二,我只需看准时机,将剑锋迎在他的手腕掌心之处,岂不就可以不战而胜?
宝经要我用剑,也一定是这个道理!
他脑中闪过陈风竹的剑法,又想:“那少年的剑术实则更加轻灵敏捷,若是用来对付这虎武,真是再合适不过。”
心中所想,手中便施展出来。
他虽只看过一次陈风竹的剑法,在两人交手时却对每一招都细细思考过,使出来的招式虽不像陈风竹那样精准,意境也欠缺许多,但凭着他此时后发先至、见招拆招的武道理解,拿来对付虎武却是刚好。
众人只见他动作并不算快,远不及虎武的拳来得迅捷威猛,但总是恰到好处横在那里,似乎有意为之,又似乎是碰巧挥剑至此。
虎武每次总觉得能打中杨落,但再多往前伸手分毫便会将手腕、臂弯等要害送到对方剑上,只好强行把力气收住,当真是好不憋屈!
这点看在众人眼中无比奇特,就像是虎武故意想让,不愿伤到杨落一般!
刘云道:“杨落不敢与虎武硬碰硬,只能使这种花招,只可惜虎武正好被他克制,使不出真本事来!”
虎映道:“师弟与其这般被他困住,倒不如拼着受伤打上去,以伤换伤,剑伤是外伤,拳伤却是内伤,这杨落一定先支撑不住!”
座上众人皆以为然。
又过一阵,虎武心中火气越涨越高,终于按耐不住,强行出拳!
他的拳头先向侧边一带,假意要击向杨落的腰腹,引走杨落的剑锋,又猛然向他的胸口回手打出!
只见杨落剑来不及回防,只得剑尖回挑,斜斜刺向虎武的手臂。
虎武此时却心一横,不管不顾,手臂擦着剑锋全力一击打上去,只听得一声闷哼,杨落被他震退出去,连退五六步,弯腰咳嗽,而他的手臂则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染衣衫!
虎武一击得手,见杨落被他打中以后登时气势衰弱下来,心中大喜,也不管手臂上的伤口,跟着又跨步追上前,连续出拳!
不过片刻间,杨落被他连连击退,身形摇摇晃晃,脸上痛苦不堪,似乎只需最后一拳就会被击倒在地,而虎武身上虽然鲜血淋漓,但看起来都是皮外伤,只不过多流些血,并无大碍!
“对!就是如此!”
虎骨门人连连叫好,其余观战之人也觉杨落将要支撑不住!
“再一拳,只要最后一拳就能把他击倒!”
虎武心中暗道。
陈风竹坐在远处,心中却想:“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杨落这家伙的内力很是深厚,怎么会挨上几拳就会受不了?”
又过几招,虎武乘胜追击,叫道:“我看你还能撑住多久!”
杨落深吸口气,勉强道:“你……身上流血,当心把自己流死……”
他说话都费劲,脸上虽然凶狠,但是看起来却是色厉内荏。
“哈哈哈,半年前我被你打断手臂,今日就要报当日之仇!”
虎武大笑几声,得意万分,又欺身上前,拳拳打在杨落身上。
虎武是虎骨门二弟子,平日里虽然会去和三师弟虎德、四师弟虎威一起鬼混,但他修行却从未懈怠。
甚至从某些方面上讲,他比虎映更能吃苦!
天赋不足,要练硬功就更需下功夫。
他的拳头已经不知打裂过多少次,又靠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