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琉璃,你对墨知砚所说的可有异议?”
温彻平淡的一句问询,却使得曲琉璃心间一跳。
曲琉璃沉默了片刻,她自知若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反而引起温老祖重视的话,只会让她自身处于窘境。
反正按照墨知砚提供的线索,也无法完全指证此事与她有关。
到那时,各长老根据墨知砚的描述都无法找到人,她墨知砚才是百口莫辩。
因此曲琉璃也不再反驳:“……弟子实在是没看清,也许正如墨师妹所说的吧。”
岩长老有心观察着温老祖的表情,见温老祖一脸淡然,似乎并未打算因此迁怒墨知砚这小魔头。
他便顺势开口劝说着:“她们二人虽然擅闯禁地是不对,但好歹一个是为追寻黑衣人,一个也提供了线索,依岩某所见,不如就让她们二人抄写门规,认真思过吧!”
“老祖,您觉得呢?”岩长老小心翼翼地询问温彻。
温彻微微颔首,反问其余人:“各长老如何做想?”
其余长老们先是看向了满脸笑意的岩长老,又谨慎地看了一眼脸色青黑的叶长老一眼,最终恭敬地朝着温彻点头附和:“我等并无异议。”
岩长老赶紧冲着跪地的二人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还不谢过老祖?”
“弟子谢过老祖!”
“谢过师尊。”
二人说完,岩长老便暗示着她们先行离开。
墨知砚犹豫了下,朝着温彻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想要请示他的决定。
“你留下。”他淡淡一句。
墨知砚乖顺地站在原地。
岩长老反而愣住。
岩长老心想:难不成是他猜错了?老祖其实想严惩这小魔头?
“玄猫伤得不轻,你把它交给岩长老照顾几日。”温彻抬手指尖向下,示意着蜷缩在角落玄猫。
玄猫在听到温彻这话时,慵懒地抬起幽绿的眸子,瞥向了岩长老。
岩长老愕然。
墨知砚倒是没有异议,直接将玄猫抱起,递交给了岩长老:“给长老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岩长老尴尬一笑,还是顺势接下了猫。
只是双手刚触及这玄猫时,隐约而来的妖气令他瞳孔地震。
他无措地朝着温老祖看去,却见老祖只是淡淡同墨知砚说着:“下去吧。”
似乎根本没在意这只猫,实乃猫妖……
岩长老默默将玄猫护在怀里,用衣袖遮挡。
这么大的事,没有老祖示意,他哪敢让其他人知晓啊……
而当墨知砚离开审判堂后。
刚出门,就在拐角处撞上了方才与她一起被处罚的曲琉璃。
墨知砚仅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
却被曲琉璃拦住了去路。
墨知砚微眯了下眼,极具防备地看着曲琉璃。
“墨知砚!你别以为拜入了温老祖的门下,就还当自己是个天赋异禀的天灵根!”曲琉璃也懒得在墨知砚的面前继续伪装,直接警告,“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你不过就是一介废材罢了!”
废材?
墨知砚微扬起眉,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其实她一直怀疑那黑衣女子就是眼前这人,但那黑衣人已然与她交过手,还能不知道她已经恢复灵根了吗?
何况,在她正式拜入飞翎峰门下之前,青云宗内就四处谣传着关于她幼时的“风流事迹”,其来源就是这位曲家之女,曲琉璃。
起初她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此人,问一问如何这般诬陷她。
倒是没想到,初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么一个场合下。
但眼前这人吧……
“我不记得你我相识,但你看起来,似乎对我很有敌意?”墨知砚心里是奇怪的,她反复在她过往的记忆中寻找着,和眼前这人相关的记忆,却始终一无所获。
可墨知砚这话,却引起了曲琉璃的不满。
她那么努力想要超越当年的墨知砚,如今她墨知砚已经是个废材,竟还能如此冠冕堂皇地说不认识她?
曲琉璃气得咬牙。
墨知砚见她脸色不太对,反而更加不确定:“我们真见过?”
曲琉璃冷笑:“呵,墨家嫡女就是高人一等,仗着天资傍身,自然是不记得我这种平凡之辈!”
墨知砚蹙眉,神色认真:“我知道你是曲家之女,但曲家和墨家好像没有私交吧?”
“当然不会有!”曲琉璃瞪大了眼,怒视着墨知砚,“我此生最恨的就是你们墨家!如果不是你!我何须幼时就拜入青云宗,日夜修炼!”
如果不是因为墨知砚的出现,曲家上下怎会连下人见了她,都得说一句:可惜了!不如墨家那位的天灵根!
她自小被迫修炼,稍无长进,就得挨训。
凭什么她墨知砚就是墨家的掌上明珠,她曲琉璃却只能拿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