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观万象，少女蹲着身子抱着男人，“周烬，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样的真挚的誓言是少女在男人沉睡后的呢喃，少女知道男人为了她的病忙前忙后，睡的比她的时间还要少一半。

周烬没能听到少女的话语，也不知道少女会将这句话践行得如此彻底。

男人醒来后已经过了两天了，自己是被少女背着回到房间的，他当时的状态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

乔舢的到来也是他没想到的，自己挂着水，少女睡在自己的床边。

磕磕碰碰，在少女背着沉重的男人下楼的时候早已体验过了，不过那又怎么样。

背着自己的男人又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

特别的是，周烬竟然看到了蓝宝石王蛇盘旋在少女的脖颈上，格外亲昵。

他明明记得少女最厌恶蛇的，可是王蛇是不会骗人的，它盘睡在少女的脖颈上，应该是少女许可的。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周烬似乎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他微微一笑。

＊

乔舢站在阁楼上，盯着笼子里的四条蛇正在啃噬别西卜拿上来的羊肉，而那条森蚺早已消失不见。

少女拜托乔舢带人来处理的，把她安葬在后院的玫瑰花丛里。

乔舢想到少女忧郁又温婉的模样，眼里却透露着格外的坚韧，“小千最喜欢的是玫瑰庄园里的玫瑰花园。”

乔舢当然不知道少女从何而知，只知晓少女挑灯夜战了一夜，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少女知道。

她去了周烬的办公室去，翻看了所有文件和书籍，从中寻找他与小千的记忆。

在一本书里他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小千是玫瑰庄园的第四位朋友，和小鬼一样都喜欢玫瑰。”

周烬笔下的朋友是多么的艰涩难懂，是一个乖巧的小姑娘，是动物，是植物。

她翻看着这本书，她看到了他的第一位朋友，是一朵拿着玫瑰花的小姑娘，娇俏的素描画，简单之中却勾勒着少女幼时面孔。

第二位朋友是玫瑰。

第三位朋友是别西卜。

第四位便是小千。

其中间隔的时间很长，只有第一位和第二位时间间隔极短，翻页即可。

这本厚重的书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她终于认识到了程预口中周烬的人设，阴人般的孤寂，没哪个正常人敢融入他的世界，王者的世界永远都是独善其身。

男人看着少女颤动的睫毛，指尖触碰，嘴里的笑容甜腻的发慌，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不过些许风尘落入衣间，他抚摸着少女的头发，毫不犹豫地取下手上的针，将蓝蛇拿了过来。

少女也醒了，睡眼惺忪，软萌的样子忍不住想要rua一下。

可是她这一刻的脑子却似乎从来未受到病情的影响，嘴里的话也是脱口而出。

“周烬，你醒了，还难不难受，难受的话就抱抱温温吧。”

周烬轻笑一声，嘴角弯弯，没戴眼镜的周烬颇为勾心夺魄，病态的脸庞缓缓朝下。

“小鬼，抱抱老公吧，老公在梦里找了你很久。”

情话连篇，不拖泥带水，男人捧着少女的脸颊献上自己的唇，以唇带情，腼腆的少女红了脸。

眼里带笑的少女红着脸，乖巧地向男人炫耀，“周烬，我有乖乖吃药哦。”

“小鬼所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男人心底的阴郁情绪被少女乖巧的嗓音撕破，他贪婪的抱住少女。

姜温好喜欢周烬，好喜欢，比谁还要喜欢，原来世俗的安排往往还是会照顾到她的。

她从那天起一直抑郁患身，一切都是那么的糟糕，是周烬一步步温柔地将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因为周烬没去公司，很快玫瑰庄园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一和睦的场面，而乔舢在楼上照顾小蛇们，哪有时间。

少女看着掉落的针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刚起身的男人摁在床上，拿出新的，熟练地给周烬扎上。

男人注意到了少女行云流水的动作，格外的熟练。

又自然看到了少女身上的针孔，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不让自己情绪崩溃，姜温本身情绪波动很大，可是她在忍受。

他没有说话。

少女笑吟吟地扎好后，“我去看看，你别管，我可以的。”

她走到栅栏门口，蓝宝石蛇不由自主地爬上少女的手腕，和少女高傲地盯着外面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女仆吗?”微胖的男人眉眼紧锁，胳肢窝里夹着文件包。

“我是周烬的太太，算女仆吗?”少女娇气地看了男人一眼，格外不悦。

那男人瞬间更换脸色，谄媚地盯着少女：“原来是周太太，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要交给周先生签字，您能否帮我通报一声?”

“给我看看，”少女伸出手想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