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腐烂的蛇和人骨头，蜘蛛网密布，老鼠到处乱窜，没有灯光，比黑暗还要阴森恐怖，曾经乱溅的血液在房间的木板里留下深刻的记忆。

让男人思绪低沉，他将自己关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

屋子中央放着一块不长的类似排骨的骨头。

幼时的记忆和屋子的记忆笼罩着他，愧疚的情绪像是密密麻麻的刀刃砍在他的心头。

他靠在墙壁，蜷缩着身子，他曾经被作为护士的母亲硬生生不打麻醉的情况下取下了一根肋骨。

在这间房间里半死不活地苟且活着，要不是那些蛇，他早就死了。

他把自己锁在犹如洪水猛兽的记忆里，他是在惩罚自己，为什么会让少女受到如此的苦楚。

整整三天，乔舢找不到周烬的人影，要不是他每天给少女搞一些镇定剂，他早就不知道少女要干嘛了。

连别西卜都找不到的地方。

男人拖着身子从房间里出来，明亮的灯光让他一时间恍惚，他差点也在里面陷入死亡轮回。

但是他看到了八岁小姑娘，折了一朵玫瑰花送给他。

他大梦初醒。

乔舢看到颓废跟个鬼样子的周烬哪里还有一点贵气的模样，跟个乞丐不相上下。

“你开点药吧，给我说一些注意事项，我会照顾好她的。”

周烬跟个没事人一样去了隔壁房间洗了个澡后，来到了少女的床边。

看着那洁白的手臂上又多了几道伤口，他低下头去亲吻伤口，嘴唇颤抖，他丝毫不介意上面还有血液纵横。

少女过了好久才醒了过来，她看到男人愣了一秒，“你……周烬，我知道的你没有不要我。”

“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拜托你一定要责怪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到底哪里错了。”少女又开始迷茫地看着四周。

周烬抓住她的手，“宝宝，你没有错，你没有错，我在，我没有抛弃你，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

姜温看着男人憔悴的面孔，她咬紧下嘴唇，摩挲男人的下颌，有点硌手。

“周烬，你和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不乐意，为什么你长胡子了，是不是我又让你操心了?”

“我会改的，我会改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少女的样子卑微又可怜，声音祈求的感受不似以往的娇气，让男人心里五味杂陈，像是被怪兽撕裂胸口。

难受得要紧。

“周烬，我要起来做题，后天不是要去京大考试了吗，我会考上的。”少女掀开被子，推搡着男人，怔然地走到桌子跟前。

她像是一只残破的木偶在机械地做着题，男人想跟着少女的意愿走。

他下楼切了一盘水果给小姑娘端了上来，放在桌子跟前。

他再一次看到了少女脸上的笑容，似乎症状从来不会跟随着她。

“周烬，你看我都做对了，我会考上京大的，我知道你想让我变得更优秀，我会努力的。”

少女憋着难受，强制性地扬着笑容，可是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像是洪水泛滥一般根本无法阻止。

眼泪也不可抑制地流在白纸上，浸湿了习题，圈出一个个圆形。

“周烬，我好没用，怎么又在哭啊，我明明以前不爱哭的……”少女丢开笔，双手在使劲地揉捏。

周烬抱住少女，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宝宝不怕，不怕，我一直会在的，我和你一起做题好不好?”

“老公陪你一起做题好不好?”男人心在痛，还撑着笑拿起笔握住少女的手。

似乎在周烬的陪伴下日子很快地过去，姜温饿的时候男人就很了解她的作息地将食物拿了上来。

至于楼上的小千怎么吃，都是别西卜这个大冤种给它送上去的，累死累活的。

主要是小千吃的都是烈州羊肉，对于别西卜送上去的，他才不会偷吃，他闻到羊肉一股子腥味就想吐。

还是他最爱的牛肉最好吃。

还剩下一天的时间去准备明天的联考，少女紧张得整个神经紧绷，周烬主动地抱着少女出去买东西。

姜温这几日在男人的照顾下情绪逐渐恢复，可只会在周烬面前展现笑容，只有姜温知道，她生病了一直对外界没兴趣。

可是她好喜欢周烬，她才不要周烬看到她哭就很难过，她要笑。

那是强逼着自己笑得，甚至为了笑，抵抗那种忧郁，她拿着针放在手心。

可是在周烬看不到的地方，她都在哭要么就在放空，面无表情，一度拿着镜子看着这样的自己。

她就想死去，可是她不可以，可是她没办法，每次走到窗台处，她就想跳下去。

拿着针扎破自己的手心她才能拉拢意识。

商场，

男人陪着少女在逛街，来到了奢侈品牌的楼层，她看到了蓝岚。

她像躲着瘟神一样，推开男人，跑到隐蔽的楼梯口的门口，蹲着身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