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急速跳了起来。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这也毕竟是她第一次嫁人,听教习姑姑讲过,新婚之夜新郎挑起盖头,夫妇共饮合卺酒后,才算礼成。等等,合卺酒?
想到这里,蒋玥卿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喝了桌上杯子的酒,而且连壶里的也都喝了,哎呀......完蛋玩意儿,丢人丢大发了!
顾卿故不想掀盖头,自然也不会理会桌上的酒,他满眼的阴郁疏离,垂眸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素白的手指用力的掐着,指尖泛白也没察觉,但他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
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而已。
他知道盖头下的女人不是真心嫁他,而他也并非实意娶她,想到这里,本就没有一丝好感的心就更加厌恶,只想赶紧离开。
蒋玥卿见男人迟迟不掀盖头,自然也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厚重的盖头遮住视线,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安感,这种感觉随着男人迟迟不动而逐渐增加,直到视线里的红鞋突然不见,她连忙开口试探的问道:“夫君?”
“哐当---”顾星澜被凳子绊了个踉跄,整个人撞在宽大的实木圆桌上,碰翻了上面堆的跟宝塔似的干果,使其四散开来,有些滚到了蒋玥卿的脚边。
“夫君,你没事吧。”蒋玥卿看着脚下的栗子花生,小声问道,毕竟,装还是要装一下的,虽然那两个字比较难开口,但一回生二回熟,果然叫多了就习惯了。
“闭嘴!”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得房间响起,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将床上的人吓得一缩脖子,许久没有开口。
顾星澜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儿,如今这幅身体孱弱的要命,稍有磕碰就疼痛难忍,不用想,膝盖和后腰都得是一片青紫,而这一切全部源于对面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这哪里是来冲喜,分明是害命。
男人不悦的站起身,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加阴沉,就连屋中的灯火都受到他的影响,火苗瑟缩着,暗了些许。
人的感官往往会在其中一个受限后,其他的无限放大,虽然蒋玥卿看不见,但她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男人的吸气声,很疼吗?她很想问,但男人刚才的警告还在耳畔,话也就被她咽了回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对屋子里的两个人来说都是难熬的,顾卿故缓了一阵,那刺骨锥心的疼才有所减缓,看了眼床上坐着的人,满脸阴鸷。
哪怕隔着一层盖头,蒋玥卿还是感受到男人阴冷的要吃人的目光,一股寒意顺着脚底向上蔓延,浑身二次僵硬。
心下暗叹:莫非那些传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