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赞扬声响起，夏耀刚有些自得，但最后一句却让夏耀有些错愕。

“那个封大叔，好会模仿是何意？”

“字面意思，只见其形，不见其意，别人的总归是别人的，完全没有你自身的韵啊。”

夏耀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

好像说的没毛病，自己会的都是让别人打给他看，知道如何发力，甚至夏耀知道自己能把控自己的每一寸肌肉而洋洋得意。

“不懂？”

“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我师傅说，武爷当初和他说过。”

“万事万物终有意，有意有形才有劲，虚为表，实为心，虚实合一方为法。”

夏耀有些呆愣：“麻意思？”

“咳咳……”

封十二背手而立，一副高人之象，眼里带着一抹回忆，一抹高深，缓缓说道。

“无论是兵器还是拳脚都不应该仅仅流露于表面，为师擅拳，便以拳为例。”

“徒儿可知奔牛拳法？”

夏耀点点头，奔牛拳，不就是熊老师用的那招吗？

“哞！”

一声牛吼将夏耀唤醒，闻声望去，封师双拳聚于头顶，脚若牛奔，卷起滚滚烟尘。

“立地卷烟尘，莽劲不知归。”

“撞山裂石力，奔野牛为最。”

轰！

烟尘弥漫，牛影奔袭，一股不可阻挡之势勇前而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只见一颗怀抱粗的老树伴随着咯吱一声从撞击出断裂。

轰啦～

数十米高的大树轰然倒下，不知压死多少小树，伴随着大地微微轻颤，卷起了滚滚草叶沙土。

夏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咕噜，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

妈耶，这速度，这力量，这真是那憨憨熊的奔牛拳？

好强！

演习完毕，封十二擦了擦鼻头，颇为自谦的说道：“老了……力气大不如前了，哈哈……”

见夏耀不说话，封十二自说自道。

“奔牛五式，猛牛奔，莽牛撞，蛮牛顶，疯牛冲，龙牛吼，虽是凡技下等，但成之大成亦不可小觑。”

“而无论任何拳法都分为入门、登堂、入室、小成、大成五境，啊不对，还有一境，为超脱，只不过此境，嘿，为师还没听过有谁能成呢。”

“六境？超脱？”

夏耀皱了皱眉头。

封十二点了点头。

“没错，奔牛拳属于刚猛之拳法，形为表，属虚，气为内，属实，心属意，为调和，当形与气和方有劲，劲于意和方成法。”

“那我会的那些武学属于……”

封十二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道：“还未入门。”

“终归只是模仿啊。”

夏耀的心脏隐约有些抽疼。

那不是说我在罪狱学的那些——白学了不是？

难受——香菇啊！！

“那师傅，凡技是何意？”

“这个嘛，技有高低，功有品阶，均分为凡、黄、玄、地、天、道六阶，每阶分上中下极限四等。”

“越高阶的武学也越难学，甚至有些高阶武学也学不了，学了也用不了。”

“这玩意不仅要循序善进，打铁也还得自身硬，知道不，乖徒儿。”

夏耀点了点头，就像空有大炮，你也不能配个子弹是呗。

看着夏耀如此聪慧，封十二喜不自胜。

要知道自己当时听得可是晕晕乎乎，真不愧是我的徒弟啊，哈哈。

“咳咳，还有一个就是武道的境界啦，这个离你太远，现在知道对你也没啥好处，待以后为师再慢慢告诉你，哈哈。”

“道学的境界？师傅，你说说嘛，耀儿想听。”

夏耀两眼放光的看着封十二。

见夏耀这般模样，封十二顿时心花怒放，也不藏着掖着。

“武道武道，简单点说就是武学之道，如拳、腿、刀剑都有个字隶属的境界，以拳道为例，分别有四境，势境、意境、魂境、运境。”

“如势境，需明拳通拳晓拳，就是明其形，拳其意，晓拳心，三则相融，可得拳势。”

“世间万人，得拳势者，势各有不同，这就是拳道之拳势境。”

“很难吗？”

“哈哈，这个倒是不难，按照我师傅说的。”

“天赋低者需长年苦练拳法，天赋高者十数年即可，天赋绝顶者三五年，而传说中那些天赋妖孽者……不过偶然片刻的一念之间。”

“看各自的领悟吧。”

“那师傅您呢？”

封十二有些羞红，但瞬间镇定，朗声说道：“师傅还可以，也就五六年的时间，师傅的天赋还是很高的。”

夏耀狐疑的看了一眼。

封十二内心回忆起那段不堪，虽然不是五六年，但也就七八九——十六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