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江随遇感受到副驾上的言芝不太高昂的兴致，不禁问道。

言芝回过神，摇摇头：“就是有些累，想到要骑马、射箭，担心自己跟不上进度。”

伸手揉了揉她松软的头发，江随遇轻笑：“别太担心，我陪你，嗯？”

言芝点点头，格外依赖地蹭他的掌心，蹭完发现这个动作很像芝士，大概江随遇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已经快被芝士同化了。”

“芝士在家要打喷嚏了。”江随遇调侃她。

言芝被他逗笑，伸手轻拍他胳膊，觉得他不动声色安慰自己的本事见长。

——

言芝已经提前和家里阿姨说过，想来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只要拿上车就行。

车位被一辆陌生的车子占了，言芝给物业打了电话过来处理，人来需要点时间，江随遇便让言芝先上去。

因为周延波，言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电梯门开便垂着头往家走，凭着本能推开密码锁盖，下一刻就感觉到了满手的黏腻，言芝抬手去看。

“啊！！！”

言芝惊叫一声，竟然是血，满手都是鲜血。颤抖着将视线移到门锁上，鲜血混着乳白色的不明液体，涂满了整个门锁。

直到此刻，言芝才恍然闻到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想到之前江随遇告诉她的那个包裹，言芝能感觉到从脚底窜上的凉气，腿有些发软，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言芝强忍着不适扫视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处角落，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死了，因为言芝能看到滴落的血迹和死物的轮廓，一点一点挪过去，终于在几步外看清了死物，是一条小狗。

这个认知让言芝浑身变得冰凉，喉口有东西上涌，控制不住地想干呕。

“叮咚。”

正在这时，电梯的声音响起，言芝目露惊恐地看过去。

“怎……”江随遇还没说完话，一眼注意到言芝苍白的脸色，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把人扶住，“怎么了？”

见到江随遇，言芝才整个瘫软下来，眼眶瞬间通红，哽咽着吐不出一个字。

江随遇将人抱紧，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躺在角落的小狗，眉头皱紧，伸手将言芝的脸埋进自己胸前，安慰道：“别怕，我在。”

言芝不敢伸手碰他，只能拼命深吸气，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你手怎么了？”江随遇注意到言芝垂落在身侧的手，血迹斑斑，还有未干的血液滴落，立刻握住她的手。

“不是我的。”言芝摇头，又担心弄脏江随遇，只能一个劲的往外抽手，但江随遇握得力气很大，根本抽不出来。

简单清理完门锁上的赃物，江随遇拥着言芝进门，将人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拿湿毛巾。

言芝像是被人抽走灵魂的木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看向某处，没有焦距。等到江随遇一点点把她手擦干净都没回神。

“别害怕。”江随遇把毛巾放到茶几上，伸手把人抱住，轻声安慰着，只是眉心始终皱着，因为他之前送去调查的那些东西，前段时间收到回复，并没能追踪到具体的人，也就是说现在人在暗处，一时找不出来。

“外面那个是小狗吗？”言芝现在一闭眼就是刚刚的画面。

“不是。”江随遇刚检查过，“只是一个玩偶，不是真正的小狗，别担心。”

言芝愣住，想起之前自己买过的小狗玩偶，从江随遇的怀里挣脱，跑去卧室找，果真自己的玩偶不见了。

江随遇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在找什么？”

“那个玩偶是白色的小比熊吗？”言芝嗓音开始颤抖。

江随遇垂落在身侧的手掌握紧：“是。”

言芝僵立在原地，指着自己的枕头：“它本来在我的床头。”

事情变得更加可怖，不光是恶心人的恶作剧，还有可能这人已经潜入过室内，只要想到这点言芝就觉得头皮发麻。

“言芝。”江随遇迈步走到言芝身边，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今天先搬走，我会联系人过来处理，你不要害怕。”

言芝点点头，此刻除了点头似乎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

这么一折腾一直到十点多，把现场交给负责调查的人，江随遇才牵着言芝离开，一直到江随遇家，言芝都没怎么说话。

“芝芝。”江随遇站在门口轻声唤她。

“嗯？”言芝转头看他，嘴角扯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

“你想睡在哪里？”

“我都可以。”言芝好像终于找回了点状态，因为这一句问话，表情稍微生动了些。

江随遇把行李箱推进来，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笑道：“那你就睡主卧。”

“啊？”言芝对于自己屡次霸占江随遇的床有些愧疚，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倒是连昨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