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江随遇眉头微蹙摇摇头，“也有可能是你，或者芝士做了什么之前从来没做过的事儿，导致你们短暂的不会互换。”说完，江随遇略有所思地看着言芝。

言芝跟着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转而开始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之前没做过的事儿，捂着额角，言芝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儿，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好像除了和江随遇接吻外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言芝手握成拳，又开始抠食指的指甲。

江随遇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好久之前就发现她的这个小习惯，紧张或焦虑的时候总会抠这儿，这块的指甲都有些变形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她指尖，让她放松，继而低声道：“没错，除了接吻这件事儿，你应该没有做任何之前没做过的事儿。”

被他看穿心思，言芝也认命地点了点头，手指被他握住不好再抠弄，只能回握住他的手指，缓解情绪：“那我们怎么才能确定？”

“控制变量法。”

“？”言芝听着他笃定的声音，脑袋开始发蒙，怎么还用上数学了？什么控制变量法？

“比如，我们昨天十二点点接了吻，那我们就看看今天如果不接吻会怎么样。”江随遇轻捏她的指关节，想让她紧张到紧绷的手指放松下来，“如果今晚也没有互换，那就说明不是这件事导致的，或者说因为接了吻，危机解除，你们永远不会互换了，当然我觉得这个概率比较低。”

这点言芝倒是同意，既然是危机就没这么容易解除的。

“但如果互换了，那我们就要等到你们换回来的时候再试试接吻是不是能够阻止互换，而且要知道接吻是随时，还是要特定时间才有效……”江随遇耐心地给言芝解释着。

他说得详细，言芝很快就明白他的方法并接受，转而想到刚才，原来他是特意没有亲上来：“所以，你刚才……”

“嗯，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除非有天大的事儿，否则很难忍住，所以我刚才真的很辛苦。”江随遇又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沉声说道。

“哦……”

言芝被他的语气惹红了脸，只能拖长尾调应声，此刻有更大的事儿需要思考，刚才的那一点插曲自然要忘在脑后。

见她眉头紧皱，手下手指又变得紧绷，江随遇捏了捏她脸颊，抓过她的手起身：“头不疼了吗？别想这些，先吃早餐。”

言芝被他牵着一路进了餐厅，桌上放着早餐却没看到刘姨：“阿姨没在吗？”

江随遇取过桌上的小碗给她盛粥，浅浅打了几勺，拿起旁边的陶瓷勺一起放到她面前：“出去遛狗了。”

言芝接过碗，点点头，难怪到现在都没听到芝士和奶酪的声音。不过心下也稍松了口气，刘姨好像还没见过自己，陡然看到可能互相都会尴尬。

——

胃里有了暖暖的食物果真舒服许多，连着头也没有刚睡醒时的钝痛，吃了半饱，言芝放下汤匙，专注地看着江随遇吃早餐。

他吃饭一向慢条斯理，一日三餐都是，往常都是一起吃午餐、晚餐，早餐倒是第一次，还有些新奇，虽然用芝士的视角看过许多次。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江随遇抬头看她，见她把碗里的小米粥喝完，嘴角轻勾：“壶里煮了些蜂蜜姜茶，一会儿记得带上，宿醉会很难受。”

言芝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料理台上奶白色的茶壶，点了点头，觉得此刻的他就像嘱咐小孩子出门带好水的家长，没忍住笑了一声：“我有种上学时候出门春游的错觉，如果你没说宿醉两个字的话。”

“嗯，那你就当是大学里的宿醉小朋友好了。”江随遇顺从着她的笑点，曲起手指轻敲她的额头。

言芝吃痛，捂住额头控诉似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说说闹闹吃完了早餐，时间还早，江随遇如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言芝坐在他身边发呆。

“还早，稍微消消食上去再睡一觉吧。”江随遇手指滑动平板，跳转到下一条新闻。

言芝坐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也跟着看，摇了摇头：“不了，睡醒了更难受。”

想到自己起床时的满身酒气，言芝抿了抿唇：“抱歉，昨天霸占了你的床，现在它已经被酒气淹入味儿了。”

江随遇轻笑，浑然不在意似的：“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床铺一会儿阿姨会清理，不用担心。”

言芝点点头，想到自己昨天的狼狈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很小，但还是传进了江随遇的耳朵里。

江随遇转头，看她果真眉头紧皱着，把pad放进她怀里示意她自己看，而后抬手轻轻按压她两侧太阳穴。

胀痛的太阳穴得到舒缓，言芝微微展眉，想到他经常应酬：“你每次应酬完都这么痛苦吗？”

中指放在她太阳穴上继续按压，大拇指滑到她眉心轻轻地揉，言芝的脸小，江随遇手大，放上两只手显得有些局促：“习惯了就还好。”

言芝开始发饭晕，此刻舒服得有些想闭眼睛，但还是撑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