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忧怨的四十五度望天,再次感叹他家郡王的慵懒,说好的今早来汇报刺客一事的,可是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日上三竿了呀人影呢?
这一个月来,他家郡王万事不管,说什么要陪王妃坐月子,帮王妃照顾小世子,好吧?他能理解,毕竟这么大年纪了,终于有了第一个儿子,在意点也无可厚非。
他与沐扬作为贴心侍卫,自然任劳任怨的为主子分忧,他们没日没夜的审讯、追查线索、逮捕相关人犯,再整理供词,完善证据链,终于得到了一些结论。郡王啊,给他一点禀报的时间都没有吗?“哎!”
“大清早的在这儿叹什么气呢?”
同行好似没有听出他家郡王的嫌弃,很是高兴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请郡王安。”不过,这会儿哪是什么大清早啊?
“起来吧,进书房说。”
“好咧。”同行立马站起身,跑着去推开书房的门,侧身让郡王先进,待他在书案后坐好后,才将怀里揣着的一沓纸恭敬的递上。
季泽接过纸仔细翻看,他翻的很快,翻到最后眉头就皱了起来,“还是不能确定幕后之人吗?”
“是的。”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入府行刺的二百多人,竟然全部来自江湖,甚至有些来自驰国与庆国,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将这么多亡命之徒聚集在一起?
“这么多江湖人进入京城,城防司不可能毫无察觉,他们选择隐而不报,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刻意隐瞒?”
“那夜之后皇上就勒令城防司协助调查,目前为止还没有结果。”
“如果刻意隐瞒,城防司能查出什么来?让我们的人去查。”
“是,郡王。”
季泽轻敲着桌面,“我与王妃不涉江湖,非仇杀便是利诱,利诱的话,我与王妃价值几何?”
“啊?”这要如何算?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他们轻易不会与朝廷作对,而刺杀皇族之人,除非钱财足够打动人心,否则他们绝不会铤而走险?
“这些时日兵部会有一批军费调动,密切跟踪每一批军费的动向。”
“是,郡王。”
季泽凝眉沉思,“还有哪些是被我们忽略掉的?”
同行默然不语,不打扰他家郡王的思考。哎,他杞人忧天了,他家郡王岂是因私废公之人,这不这会儿就正常了吗?
季泽喃喃,“萧靖灿?”
同行傻眼,打脸也不用打的这么快吧?郡王哎,您正在处理正事呢,就不要想王妃了好不好呀?儿女情长英雄志短啊,郡王!
季泽豁然想到了什么?“给薛将军送信,让他帮忙查一下驰国往来真定的人,尤其与吾国接洽的人。”
同行心领神会,“郡王认为幕后之人与驰国人有联系?”
季泽颔首,萧靖灿在驰国可得罪了不少人,当然大部分人没有这个能量,也没有这个必要不远万里的在赵国设计刺杀萧靖灿,但有一个人却不得不防,而且这个人还是萧靖灿公开挑衅过的人,”韩昭。”
同行想到他家王妃那不着四六的“壮举”,就是一阵牙疼,哎,干嘛要去招惹韩昭呢,那个家伙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呀,“属下知道了。”
季泽心中冷哼,韩昭吗?在驰国一手遮天又如何?敢伸手进武宁王府,就要做好被砍断爪子的准备。
“近日朝堂可还安稳?”
“很安稳。”
“二皇子与三皇子呢?”
“前段时间奔走频繁,这些时日安生了不少。二皇子派人给西州的韩渊送了一封信。”
季泽轻笑,“打草惊蛇这一招果然好用。池震可有异样?”
“没有异样。”如果不是郡王笃定池震有问题,同行都会觉得调查他是在浪费时间了。
“耿玲婉呢?”
“他夫婿对她还不错,耿玲婉嘛,就那样......”见郡王冷冷看来,同行立马改口,“没动静。”
“柳轻眠怎么样了?”
“从王府回去后就没好好养伤,走路依然有些跛,平日里与姊妹们和嫂子们斗智斗勇,劳心劳力,前段时间还感染了风寒,一直没有好利索,这几日又加重了。”
“她的消息不要传到老王妃那里。”
“那要是传到王妃那里呢?”
季泽讥讽一笑,“不必拦着。”
“属下明白了。”
季泽与同行一起从书房出来,季泽回后院,同行出府,看到两人背道而驰,同行很是不厚道的问道,“郡王,您休沐的日子早就过了吧?”
季泽头都没回,但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咧。”同行却心情大好,很是欢快的跑远了。
回到丹若院,萧靖灿还没醒,季泽只能将人挖起来,小丫头懒懒的,迷迷瞪瞪的不清醒,直到进了正堂看到她儿子,她才兴奋起来。
”母妃,昨夜鲲宝有没有哭闹?”
老王妃满脸慈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