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同泽想要的结果,不好吗?很好啊。从此,他们只是朋友,或者渐渐成为陌路人。
如此,他便不必担心自己情根深种却无法自拔,不必担心拼尽全力却无能为力。这样很好啊。
可是,他的心好痛。
他十五年的人生啊,他以为他只有一个愿望,同父王一样披甲上阵、保家卫国;而如今他有了另一个,想将萧靖灿留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两个愿望,他一个都无法实现。
“公子,我们下去吗?”
“回去。”
“啊?”
“她没有危险。”她不需要他了。
“公子?”
同泽不再言语,打马狂奔而去。同行紧随其后,只是他看到了他家郡王眼中暗淡下去的光彩。
今晚果然热闹,三十几头黄羊一溜排开,烤的“滋啦滋啦”响,大家围着篝火喝酒、说笑。
同泽却觉得格格不入,就像他初入临源城时一样。
那会儿,突然闯进来的萧靖灿驱散了他的孤独,如今,她还愿意做他的那个“意外”吗?
吉答族是一个开放的民族,男男女女席地而坐,天高海阔,但萧靖灿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他的身边,而她的身边却坐着肃穑王子。
萧靖灿没有因为少了他,而少了欢乐。她时而与肃穑王子举杯共饮,时而与萧靖焕引吭高歌。
但同泽却因为少了萧靖灿,少了欢乐。他只能自斟自饮,掩饰心伤。
“肃穑王子真是绝了,如果我们都能三箭齐发且箭箭命中,早就将这三十几头黄羊射杀了,何必小心翼翼的围而不杀呢?”韩世明感叹道。
“过奖了。”
“肃穑王子,我敬你一杯。”
“韩郡王请。”
“我们这些人中,能与肃穑王子在箭术上一决高下的,估计只有同公子了,只是可惜了,同公子今日不在。”卢宗宝遗憾道。
同泽听言,举杯一饮而尽。
“三哥,我也射中了一头,你怎么不夸我?”萧靖灿邀功道。
“呵,你不是只会射靶吗?”韩晓晓调侃道。
“才不是呢,我真的射中了,是不是,三哥?”
“是射中了。”只是不能一箭毙命,还需要肃穑王子帮忙补上一箭。
“我不信。”韩晓晓又不是不知道萧靖灿究竟有多菜,她射活物都是闭着眼睛的。
“真的射中了,我可以作证。”肃穑王子说道。
萧靖灿很是得意的瞥了韩晓晓一眼,然后凑近肃穑小声说了声,“谢谢。”
肃穑王子微微一笑,收下了她的道谢。
“切,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韩晓晓不服气。
萧靖灿不再理她,自顾与肃穑王子说着什么。
同泽能够感觉到,萧靖灿与肃穑王子似乎更合拍,因为他们民族的相似性,她在他面前少了很多顾忌,就像她以前在他面前一样,但如今萧靖灿只会刻意疏远他。
酒过三巡,月色旖旎,很多人喝的有些多,人群便渐渐散去。同泽晃了晃身子站起来,“各位,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
“好好好,同公子慢走。”
“三哥,我看同泽喝的有些多,你派人送他回去吧。”
“好。”萧靖焕叫来一个侍卫,与同行一起将同泽搀扶回去。
“多谢。”同泽道谢,眼神却瞟向了萧靖灿,她是关心他的吧?呵,正常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
最后,萧靖焕送萧靖灿去公主营帐。
“你和同泽,怎么回事儿?”
“啊?什么怎么回事儿?”
“之前不是形影不离吗?怎么这些日子你们很生疏。”
萧靖灿有些懊恼,“哎,之前是我不对,与他过于亲近了,他毕竟是赵国人,男女大防的观念还是很重的,他之前肯定是不好意思与我说,才委屈忍耐的。如今我知道了,自然要尊重他的习惯。”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啊,我们还是朋友的,今后的交往中我会注意掌握尺度的。”
“那就好,朋友之间互相理解和体谅是对的。”
“嗯嗯。”
“灿灿,同泽与肃穑,我更看好同泽,同泽为人端方,肃穑野心勃勃,即便交友你心里也要有考量,知道吗?”
“我知道的,三哥。”
“好了,去休息吧。”
“三哥,晚安。”
“嗯。”
萧靖焕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转了个身,去了同泽的营帐。
同泽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但脑中却十分清明。
“三郡王。”
“身体可有不适?”
“并无。”
两人席地而坐,仰望浩渺的星空。
萧靖焕笑意浅浅,“灿灿从小就很可爱,我们全家人都很宠她,尤其我们三兄弟,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