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对陆参将动手动脚的,让你等在此办丧,我墨军已经是对你郡王府够给情面了,如今竟然反咬一口将郡王因病致死怪罪于我们参将大人头上,天下岂有这种道理,再撕扯下去小心军法伺候!”说着便拔出了佩刀亮出寒刃。
那妇人旋即眼中一阵胆颤,不敢再造次胡闹,转身一把抱住郡王察哈尔泰的尸身痛哭道“老爷……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啊……呜呜呜……”
陆士谦抬手示意钱穆钧退下,自己则走到那妇人跟前打量着,此妇人约摸五十有余但看上去给人感觉大方得体典雅庄重,跟刚才那番失态决然不同。
看到这一身气质陆士谦猜出这位夫人应该就是郡王夫人,只是刚才那番失态也是人之常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陆士谦拱手一敬“拜见郡王夫人,陆士谦这边有礼了!”
那妇人斜瞥了一眼陆士谦,带着哭声厌恶道“别假惺惺作态了,郡王府不欢迎你们墨人,我们只想安静的给郡王送最后一程!”
陆士谦笑了笑后表情严肃回话那妇人“郡王的死并不是我意,对于他的死我也深表惋惜,请您不要误会!”
“那你们为何要占我们郡王府?有什么仇什么恨为何不去找郭虎郭校尉去?不要假惺惺的装作好人,你们派细作暗杀了总兵乌鲁赤,这等不耻之事你们墨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陆士谦听到这当即一怔,对于总兵乌鲁赤的死他并不知情,而且他并没有派人去暗杀乌鲁赤!
“夫人,我敢对天发誓我们墨军并没有派人暗杀你们的总兵乌鲁赤!”
妇人扭头怒视着陆士谦斥责道“那塌掉的南城门楼你们怎么解释?”
“塌掉的南城门楼?”陆士谦满头雾水,他回头看了一眼钱穆钧想寻求答案。
钱穆钧便上前将自己刚才所得知那夜南城门楼爆炸被炸塌一事告知陆士谦。
“爆炸?难不成是你们骑兵营干的?”陆士谦一脸疑惑的问钱穆钧,毕竟骑兵营配备了霹雳雷这种炸弹。
“大人,绝对不是,我们骑兵营那一夜一直守在墨营地内!”钱穆钧连忙解释道。
这下就让陆士谦觉得好奇怪,这南城门楼如果是被炸塌的一定是炸弹导致的,除了骑兵营有霹雳雷这种炸弹外,酋军城防营是不可能有的。
就在众人一阵困惑不解之时,钱穆钧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大人,那一夜有骑兵曾经来报过,当时敌方一名主将被包围后突然抢走一匹铁甲营的战马,骑着战马逃回了城中。”
听到这里陆士谦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那马背的挎袋里装有大量的霹雳雷!”
钱穆钧和陆士谦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二人找到了缘由。
钱穆钧立刻提到一个人“当时从西边攻过来敌军主将正是城防校尉郭虎!”
“郭虎?”得知是此人,只是让陆士谦想不通的是这郭虎怎么好好的会炸塌了南城门楼致守备总兵乌鲁赤而死?
“你们说完了没有?我们府内正在办丧,请外人出去!”此时郡王夫人不客气的冷声驱赶着陆士谦和钱穆钧。
陆士谦出于人道主义鞠了个躬便领着钱穆钧走出了府厅。
“大人,您为何会害怕一个妇人?”此刻钱穆钧不解道。
陆士谦叹口气道“算了,死人为大,这个郡王察哈尔泰虽然算不得好人,但是既然已经死了,还是给他个薄面等他们一家办完丧事再将其驱逐出府,以后这里将是咱们营地指挥办公的地方!”
“明白!”钱穆钧拱手领命,他接着又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准备全力进攻南城门吗?”
陆士谦沉思了片刻后有些不忍的道“如果强攻南城门虽然我相信以你们铁甲骑兵营能力可以赢得胜利,但是势必会造成太大的敌军伤亡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城防营士兵也都是东霖人,他们也都曾是我墨朝子民,所以这次我想招降城防营让他们归顺于我们!”
钱穆钧点了点头也是十分赞同陆士谦的观点,不过他旋即眉头紧锁问道“那大人您打算派谁去劝降郭虎的三千多人的城防营投降呢?”
陆士谦思索片刻当即拍板道“让杨潜龙去说服郭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