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叼着小鱼干。
“你知道东临质子是谁吗?”
清鹤微微笑道,语气很是轻松,就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不知道。”
阮画眠摇了摇头,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甚至关于其他国家的了解都不多,她觉得自己抽空得看一下四国志了,要不然对这个世界的基础了解都没有。
“他姓沈名云川,脾性率真,德爰礼智,才兼文雅,是四大国里少见的君子。”
这话是容词景回的,他正舀着碗里的汤药。
隔得有点远,阮画眠看不到那碗里是什么汤,只能看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
“那我之前还见他进了青楼,可是待了整整一晚。”
清鹤辩驳了一句,在他心里,那位可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哪家的君子会在青楼流连忘返?
这世上,只有他的这几位师兄算得上一等一的君子。他自己也不算,他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万事万物,眼见不一定为实,虚实自在人心,真正的君子身处何地他都是君子。”
“那他在青楼也不一定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吧,你未一直守着他,这只是猜测臆想罢了。”
阮画眠的这句话接在了那位的后边。
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她知道妄自猜测是不好的。
“艳羡罢了,饭桌上的玩笑话。”
清鹤倒了一杯酒,浅浅地抿了一口。那位的品行也是世间少有,是世间第二等的君子。
这话听来有几分落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