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息顿时变了变。
清鹤是刻意说这话的,当年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有芥蒂,是以这位在不久之后去了战场。而这四年间,虽然经常见面,但仍旧是今时不同往日,比起过往生分了很多。
“没有。”
苏止婧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其他的。当年自己心性尚未纯熟,这几年在战场上一路摸爬滚打,倒是明白了许多。
她是将这两位都当兄长看待的,年少的那些旖旎心思早已不复存在。现下回想起当年那些事情,只觉得是愚昧无知的小儿犯下的错误罢了。
“他日后便是娶妻生子,都是与我没有干系的。三月后他大婚,我还得早早备好贺礼,寻常的俗物自然是不妥当的。”
想了想,苏止婧淡然开口。
这几年战场上辗转,险些丧命,她也懂了当年不明白的事情。无论如何,她还是当那位是兄长,贺礼是得准备的。她是靖远侯府的嫡女,年少之时被人欺负,恰逢容王搭救。误把那救命之恩当成了情窦初开的心事,闹了场误会。
遇上了真正的风月事,她倒没有那般大胆。
“东临那位质子的马车已经出了城,不出半月,即可抵达东临境内。”
清鹤话语间多了几分严肃,这才是今日的正事。
东临巨变,西泽动荡,北凉与南安自然不能长久安宁,天下时局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