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搬离云府,所以南苑打算在百愿阁待几天,顺便理一理阁里的魂器。
当宋杰知道她要去,那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了,非说早就该让她去阁里掌事了,如今,阁里终于有主心骨了。
南苑坐在百愿阁的书房喝着宋杰泡的茶。
当真是,难以下咽。
宋杰递上一个账本道:“这些都是最近入手的魂器,都已登记。”说完又递过来一个册子:“这个是我记录的事件。”
南苑打开,瞧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疙瘩:“这等字迹,怕是只有你自己看的懂吧。”
宋杰嘿嘿一笑道:“求主子找个能干这个活儿的人来吧,我脑浆子都快没了。”
阁里活人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剩下的便是鬼仆。
也确实是缺伙计。
就在这时,应风铃响了。
宋杰连忙道:“有生意了。”
南苑合起歪歪扭扭的册子,起身向百愿阁正厅走去。
宋杰递上一个鬼面具。
南苑接过戴上。
庭下之人是一对夫妻,印堂隐有黑气。
男子见宋杰和南苑来了,便连忙上前几步。
宋杰赶忙拦住道:“莫要上前,尽管说你所求。”
男子退了几步道:“我家有一孩儿,三代单传,如今不过八岁,本应该是贪玩的年纪,可他突然就开始读书,无论昼夜,从不停歇。”
南苑一愣,怎的爱学习反而在他们眼里不正常了?
可若是不论昼夜……
“不停歇的意思是?”
男子连忙继续开口道:“不吃不喝,也不休息,我本以为他可能只是好学,可他的文字苍劲有力,根本不是一个八岁孩童能写出来的,他的字画也已经超出他的年龄……我们怕……是有邪祟。”
爱学习的邪祟?南苑一笑,瞧着宋杰,眼里尽是算计。
宋杰打了一个寒颤。
“你且带我去瞧瞧。”南苑开口。
男子名为秦苍,他的儿子叫秦册,八岁年纪。
他们到府中的时候,秦册正在挥笔,那笑容带着邪性,可表情却是酣畅淋漓。
因几日没吃饭的原因,此时的秦册面颊已经毫无血色可言。
突然他抬眼,正好瞧见正在打量他的南苑。
本能觉得危险。
他张开嘴,吹出一阵狂风,掀起桌上的纸笔,瞬间整个房间草纸翻飞。
随后随着他的低吼,纸张犹如利剑划破空气,直直的冲向南苑。
只见她单手掐诀,那些纸张犹如失去生命般缓缓落下,失去攻击力。
随后秦册眼珠子一转,竟想转身就跑。
宋杰连忙扔出符咒。
窗户就在秦册翻出的一瞬间便砰的一声关上。
秦册一碰,却疼的立马缩手。
随后转身眼睛直直的看向南苑道:“多管闲事!”
南苑一笑:“读书人,怎会有你般戾气?”
“呵……我若真的有戾气,怎会落得惨死!”
秦苍的妇人腿一软,栽进丈夫的怀里,如今瞧着人不人,贵不贵的孩儿,顿时眼眶一热,眼泪扑索扑索的就落了下来。
秦苍还算稳重,拥着自己的妻子看着秦册道:“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来害我儿。”
南苑眉毛一挑?无冤无仇?那可不见得。
果然秦册顿时向前冲了两步,要不是南苑设的小结界,他怕是早就窜出来了。
“你秦家作为主考官!竟徇私舞弊!若不是你们偷天换日,我岂能落于皇榜!那第一名的状元之首应该是我!”
秦苍一愣,随即道:“我从未当过监考,若说有……可那也是我父亲当过,如今他早已仙去,你不可迁怒于我们啊。”
“都是姓秦!我为什么不能迁怒!”说完拿起笔,凭空画出一道利剑。
利剑随着他的命令便直直的刺向小结界。
宋杰忙道:“离这远点儿!”
秦苍连忙扶着夫人退至远处。
小结界被剑划出裂痕。
南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道行不错。
随后秦册又划出两把匕首,再次冲向结界。
南苑单手掐诀的姿势变换,手心出现一个三星阵法,阵法化作盾牌,挡住了匕首。
秦册向前一步,拿着毛笔挥洒。
星星点点的墨水化作千万根黑色的绣花针,密密麻麻的向南苑冲来。
宋杰啧啧两声:“这家伙道行可以啊。”
南苑手中的盾牌闪闪发光,那些犹如绣花针的墨水点散落一地。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害你之人已经仙去,你就不应该迁怒秦家后代,如今你作为怨鬼附身,已是违反地府的条例,你若再执迷不悟,便要被抓去地府受刑!”
“我如今已是怨鬼,飘荡三十年有余,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