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珩字,也是玉吗?”
珩是一组玉佩最上端的横玉,与美玉也只差了一个字而已。
陈琬琰噎了下,“我没文化。”
“慢点吃。”
别人吃的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没心没肺的饱饱吃了一顿。她水足饭饱,不想看到与张若晴说话的赵瑾瑜,一个人去了屏风后面休息。
她来这里好几个月了,很少这么晚还在外面。把窗户打开一道缝,往外面看去,这里没有彻夜闪烁的霓虹,也没有万家灯火,更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这里的夜晚,有它该有的静谧。
这里没有高楼耸立,她站在三楼就能看到一片片被白雪覆盖的房顶。而不像从前,她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的很远,入目之物都很小,什么也看不清。
方才她和唐远站过的地方脚印已被雪覆盖,干净的仿佛那里从未有人站过。
纯白的雪,似乎能涤净她的心里的杂质,那些她不肯承认的现实也被迫裸露出来。
她竟然是真的不想走了。
即使,没有在沈皇后棺椁前立誓。
即使,赵瑾瑜会有别人。
她也想远远的看着他,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今日她以为同他在一间屋子里她会难受局促憋闷,可是并没有,她竟然在庆幸他们还可以坐在同一间屋子里。即使逐渐陌生,只要能看到他那样就很好了。
这里的雪可真美啊!
美到让人流连忘返。
“雪景很美吧。”
陈琬琰回神,侧身去看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