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排了有一会儿,眼看马上就要到了,有个年轻男人挤到了江屿禾前面,还想把后面的女人也拉过来。
被挤得一个踉跄的江屿禾靠在了陆瓒的怀里。
“你小子插队是不是!”陆瓒自然不让他,上去就推搡他。
那年轻男人摘下头盔,甩了甩结冰的头发,语气得意嚣张,指着自己鼻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出去打听打听,谁敢管我,插个队怎么了?”
陆瓒气笑了,“你谁啊你?”
他还没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豪横的。
男人一拍大腿,鼻孔快要翘天上去,“老子是听雪市地头蛇,陆少爷!”
陆瓒楞了一下,“哪个陆少?”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听雪市姓陆的少爷,好像还真就只有他一个吧。
年轻男人嗤之以鼻,“还能是哪个,陆瓒,陆大少。”
谁?
陆瓒?哪个陆瓒?
陆瓒眨巴了好几下眼,使劲掏了掏耳朵,又空了空脑袋里的水,不可置信的指着他问,“你,是陆瓒?”
带着质疑的声音都要破音了。
年轻男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陆瓒回头看向江屿禾,满脸都写着不理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男人,语气震惊,“他说他是陆瓒?”
那他妈我是谁?
人类研究出新型AI了?
还是他爸他妈背着他又生了一个?
怎么没人告诉他一声啊。
原本还扯着陆瓒衣服怕他冲动的江屿禾,默默松开了拽着他的手。
她不打算阻拦了,没办法,她也是第一次见上赶着挨揍的人。
她不理解,但是尊重物种多样性。
年轻男人见他听见自己是谁后还不让开,拍了拍他的胸脯继续说道,“我,小爷是陆瓒,陆少,整个听雪市老子说了算,还不赶紧滚后面排队去。”
陆瓒气得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冒充自己的,还是个长得跟绿豆芽成精了一样的残次品。
他上前几步,凭借身高优势俯视他,满脸怒气,又问了一次,“你说你是陆瓒,那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年轻男人丝毫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江屿禾:“……”
她要被笑死了,怎么会有人蠢的这么可爱。
“怎么回事啊六子,怎么插个队还这么墨迹。”有一个胖胖的男人从后面带着女伴大摇大摆的挤过来,看见陆瓒正脸后吓得一哆嗦,差点尿裤子里,没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点头哈腰,“陆少好。”
那被叫做六子的男人还以为同伴是在叫他配合他演戏呢,腰板挺得更直,愈发得意,“听见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后面去。”
“别逼我找人收拾你。”
收拾我?我倒还挺期待。陆瓒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丝毫未动。
刚挤过来的胖男人懵圈了,他上去就捶了六子一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这他/妈是真的陆瓒陆少,你这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啊,挖到真神了!”
哈?
啊哈?
这回换六子懵圈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他看看陆瓒又看看同伴,仍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我前面这个,是谁?”
“陆瓒,你口中的陆少。”陆瓒看不下去了,替他说道,挑眉,“要不要看看我的身份证?”
说完便要去口袋掏身份证证明自己真的是陆瓒。
面前的男人扑腾一下跪地上了,“陆少,我错了,是我冒犯您了。”
他装了这么多次,虽然不知道真的陆瓒长什么样,可也是从来没失手过,谁知道这次会遇见真的陆瓒,也太倒霉了吧。
陆瓒冷笑,“错了?我看你刚才挺嚣张的啊。”
他这辈子想不到自己会有假冒伪劣产品了,还是一个跟自己四不像的仿品,离了大谱。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也不知道都冒充自己干了多少坏事。
“我混蛋,我不长眼,您就饶了我吧。”六子哐哐扇自己耳光。
陆瓒没喊停,就这么看着他,冒充自己干坏事,败坏自己名声,今天要不是被自己抓住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成什么样。
这种人,必须得给点教训,要不是碍于江屿禾在,他会给他点颜色瞧瞧的。
“没吃饭吗,打得这么轻。”陆瓒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伴,“你来打。”
那人的同伴本想手下留情,只听陆瓒悠悠说了句,“手下留情的话,老子把你扔进山里喂蛇。”
胖子一激灵,他是听过陆瓒的故事的,打心眼里害怕,只好对不起他兄弟了。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过去,力气大的把自己的胳膊都震麻了也不敢停手。
比起手麻,他更怕被扔了喂蛇,他知道陆瓒真的干得出这种事。
最后还是江屿禾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