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表现,我该怎么好好表现呢?”世子爷走在大街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六贵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凑上跟前问邵勰:“爷,上次您说的谈恋爱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你看本世子像是想明白的人吗?”
邵勰横了一眼六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五福嘿嘿一笑:“爷,其实无论是谈恋爱还是好好表现,无非都是哄世子妃开心么。这讨人欢心,那就得投其所好是吧?”
邵勰扬眉:“说来听听。”
“爷您好好想想,世子妃喜欢什么?”
“钱?”这是世子爷从世子妃每天给他五个铜板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五福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能这么说。”
“小的听说荣华楼明日就要开张了,开张缺什么?缺一大波客源啊!爷您想想,要是您能给世子妃带一大波客源去,那排面,世子妃得多开心呐。”
邵勰眼睛一亮:“走,去神武营!”
“爷,去神武营干什么呀?”
“去看看能不能给世子妃多坑几个冤大头。”世子爷高高地扬起手,头也不回地说,目光掠过某个地方,嘴角轻蔑一勾。
消息传回东宫。
邵湛坐在书案后,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奏折的边沿:“他真这么说?”
邵湛是个心思敏锐之人,总觉得这次楼家的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整件事情就是从楼蓬的腿被打断开始,似乎就都在按照有人设定好的轨迹被推动。
虽然丞相不是东宫的人,但却让太子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暗中盯上一样。
非常不好受。
而这整件事情中,邵勰出现的次数太多了。
太子多疑,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有的威胁。
“千真万确。”侍卫恭声回答:“殿下,依属下看,世子爷还是以前的纨绔,这次楼家的事情或许就是他胡搅蛮缠阴差阳错呢,最后不也是肃王爷出马才把楼相拉下水的嘛,跟世子爷没什么关系。”
“是么?”邵湛眼里划过深思:“可是皇伯父这么多年不出肃王府,这突然出来,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啊,这次是楼相,下次是谁呢?”
邵湛叹了口气感慨:“肃王府是头沉睡的雄狮,不可不防啊。”
“可再厉害的雄狮,他受了伤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倒是殿下您让属下盯着二皇子,属下最近还真查探到一些关于二皇子的消息。”
“说来听听。”
“二皇子与那江洋大盗余南风似乎相识,安陵府仅仅是打了三十大板以示警告,就把余南风放了,有人看见是二皇子亲自去捞的人。”
“本宫的这些弟弟们啊,一个个的,似乎都有秘密呢。”邵湛轻笑一声,目中一片冷芒:“一个倚翠楼,一个余南风,还有肃王府,都给本宫盯紧了。”
侍卫抱拳领命:“是。”
神武营既然是权贵子弟们的游乐场,营地自然不会距离安陵城太远。
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便能到达神武营。
比起其他军营的守卫森严,神武营简直不要太随意。
营地大门口的看守士兵无精打采,抱着武器坐在地上打盹儿。
就连邵勰大摇大摆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都不带睁一下眼睛的。
进了军营更甚,邵勰差点儿以为自己进的是白云楼。
整个神武营没有人在操练,只有三五成群嘻嘻哈哈的将士们。
有斗蛐蛐的,有猜拳的,有滚弹珠的,甚至还有算命的!
“这位兄弟,在下观你眉间一片乌云,近期可是有什么烦心忧愁之事?只需八两八,邪祟可退,时来运转。”
邵勰真的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那神棍一眼,那神棍就屁颠屁颠凑上来。
“怎么样,兄弟,要不要算一卦?”
四周的人看见邵勰被卫泱拦下,笑着说:“卫泱这小子又在坑人了。”
“兄弟你是新来的吧?可别听卫泱的,他算命啊,就没准过。”另一个年轻人揽住邵勰的肩膀:“你要是被他骗了,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
“许烈你少来,本公子师承紫云道观,算命之术博大精深,你不懂就别瞎说。”
卫泱推开许烈,勾住邵勰的肩膀,一脸奸诈:“兄弟,破财消灾听说过没?”
“我一看你这样貌,就知道你必定是人中龙凤,必能明白我的苦心。万事如意符,紫云道观出品,价格公正,童叟无欺,只需九两九,要不要来点儿?”
卫泱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三角符,比了个九。
“没兴趣。”
“那那那节节高升符呢?”卫泱追着邵勰的脚步,笑嘻嘻地说:“别这样嘛,来了神武营,大家就都是兄弟,兄弟有难,八方支持。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你买我两个呗。”
头一次见到要钱要的如此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