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人保护不足为奇。

就算皇帝怀疑，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在肃王还活着的情况下，不会对他做什么。

而他自己就不一样了，若是杀手魑的身份暴露，那他一定会死！

“老二，你也在倚翠楼？”

邵泽上前回答：“是，那日儿臣和世子在倚翠楼喝酒。”

“喝酒”二字被邵泽咬得极重。

秦悉觉得他更想说的是“厮杀”。

“二皇子为何要帮卲勰做假证？”楼文延愤怒指控：“余南风的证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那日他掳走肃王世子妃，被肃王世子一路追杀，然后便被威胁害我儿。”

“那敢问楼相，余南风为何要掳走世子妃？”卲勰掷地有声：“难道这不是楼蓬指使的吗？”

“是。”余南风大声道：“就是楼蓬雇我去抓世子妃的，要不是他给的实在太多，我也不能接这活儿啊。”

“你血口喷人，我儿已经废了，该怎么去找余南风？”

“那照这么说，本世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楼相指使的？”

“你！”楼文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陛下，就算余南风是我儿找的，可世子妃并无大碍，反倒是我儿被毁了一生。方才世子说那日不曾见过余南风，可后面指控我儿，那不就是变相承认他见过余南风，世子犯欺君之罪，又谋害朝廷命官之子，请陛下明察！”

皇帝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只是沉声道：“阿勰，你可还有解释？”

“呵，楼相这话说的，受害人没有实际受到伤害，那谋害人就不算谋害了吗？那若楼蓬谋害的是皇子，是公主，难道也可以因为他没有得逞，就不论罪了吗？”

皇帝脸色一沉。

卲勰余光瞥见，又道：“再说，本世子什么时候说见过余南风了？何来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