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涵动作僵在原地,感觉肢体都被冻住了。
谢博耘迈着大长腿过来,兽皮鞋踩在湿润的泥土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心里疯狂的想着策略,自己这样子真的像个奸/尸的变态啊喂!
被看到了怎么办!
“你是在给这个兔族兽人擦血?”
听到这句话,林静涵如蒙大赦,脑子也清明了一点。
是了,自己是背对着谢博耘的样子,从后面看,他只能看到自己弯着腰,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林静涵只感觉后背都紧张的湿透了,这会儿她抬起了头,笑容明媚道:“对,我看他身上脏兮兮的,便想着给擦一擦。”
说着,还用自己的兽皮衣将他的脸没受伤的地方擦拭了一下,下面瓷白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谢博耘扔下手中新找到的工具,几大步走了过来。
林静涵还盘坐在地上,见他皱眉,神情不爽的样子,心头一跳。
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看着谢博耘对着自己染血的衣袖露出不满的神情,似乎感叹她的衣服被血弄脏了一样。
“下次擦拭,用这个。”
谢博耘从身上的兽皮衣上撕下几条,原本遮得严实的兽皮上衣就成了无袖装。
林静涵手上被塞了布条,袖口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扯动感。
谢博耘蹲下,专心的用葫芦里残留的水,用力着搓掉那点血迹。
“你有洁癖?”她有些疑惑,以前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大蛇有这样的习性啊,还给她刚才吓了一跳。
“什么是洁癖?”
林静涵道:“呃…就是见不得脏东西,比如血,泥土什么沾到自己身上。”
“那我没有洁癖。”谢博耘理解了她的意思,认真的回答:“这个血迹在你身上很刺眼,我感觉心里不舒服。”
这不还是洁癖吗?有什么区别吗?
林静涵本来想再说,但是思考后又觉得没必要,也意识到自己总是习惯性说了现代的词语,看来以后需要多注意。
她的所想,谢博耘并不知道,他看到小雌性身上沾着血迹就有点心慌,好似再现了当时她受伤的场景一般。
虽然他没有亲自看到过,但在午夜梦回之间,也曾无数次梦到过那个场面,心痛得不能自已。
“你看,我给白湉药都抹好了,唉,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伤的如此严重,连命都快没了。”
林静涵本来是下意识来证明自己刚才确实在擦拭血迹,但说着说着,看到白湉伤口后,还是忍不住喃喃道。
不是出来找自己吗?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跟我来这里。”谢博耘拉着小雌性的手过去。
林静涵不明所以,还是跟着他过去了。
草丛间,一个漆黑的动物死相惨烈,头和身体分离,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啃噬下来。
她打了个冷颤,同时也认出这不就是之前攻击自己的那只乌鸦吗?
“这是?”
谢博耘解释:“白湉应该就是追着他才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不敢去想。
“为你报仇。”谢博耘眼神定定的看过来。
见小雌性满脸疑惑,神情有些惊疑不定的问:“可我还活着…”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小雌性还活着,他何必在用这么大动作去费力杀死一个比自己强数倍的乌鸦兽人呢?
但谢博耘却明白他的心情,因为他也有着同样的心境。
“让雌性兽人受伤的兽人都罪该万死,白湉不能原谅这个乌鸦兽人,但更原谅不了自己,所以宁愿死也要杀死他。”
或许白湉寻找的过程中知道了小雌性的信息,但是这份深沉的愧疚让他不敢再去见她。
林静涵有些眩晕,白湉这份感情太过沉甸,她震惊的不知怎么是好。
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快餐,除了至亲之人外,很少有人愿意为别人做到这种地步。
人生又能得到几个这样的人呢?
这一刻,林静涵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怎样,自己都会全力以赴救治白湉
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家人,她的亲弟弟!
林静涵的思绪,谢博耘并不知道。
他的本意是将这一切明明白白的讲给小雌性听,即使这是帮助了情敌,但这只兔子确实做了很多。
自己将这一切说出来无非是不想看着小雌性活在无知当中,这些她也有权利直到。
更何况他都已经快要死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谢博耘心里怜惜了那只兔子一刻,还是残忍的问了小雌性:“小雌性,你也别太难过了,为了雌性兽人而死,对于雄性兽人来说是值得的,是荣耀!相信他也会安息的!”
林静涵听着他说话越来越不对劲,看到远处的工具,脑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