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四快靠近岸边时已经看清是一个女人在烧纸,他心里的火气稍微小了一点。这么一大清早就烧纸,或许是哪个年轻寡妇思念死在湖里的老公了吧!
这么一想,他看女人的眼神带上了yin邪。
他从快艇上跳上岸,快步走到栀芝身旁,故作凶狠地喝道:
“谁让你在云水湖边烧纸的?没看警示牌吗?”
栀芝把手里最后十几张纸和火柴扔到火堆里。才迷茫的说:“我没看见什么警示牌啊!”
冷四指着不远处一个柳树上挂的牌子。
“那边!”
栀芝眼力好,她扭头看过去,果然看见上面写着:禁止捕鱼,禁止游泳,禁止烧纸!
她有些理亏,想着道个歉,如果要罚款也认了。
这一正面看向男人,她愣住了,满脸刀疤,这不是杜红的情人冷四吗?
哦,对了,孟墨谦说过他是湖心亭酒店的老板,他在这里出现并不奇怪。
冷四也认出了栀芝。
他惊讶地说:“是你?”
栀芝点点头,然后歉意的说:“幸会啊冷老板!今天很抱歉,我没有看到警示牌,违反了规定,需要交罚款吗?”
冷四对栀芝印象深刻,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是她是薛家长女,又是孟墨谦的未婚妻,不是他能打主意的人。
遂客气的笑着说道:“哎,都是熟人,算了。刚才我以为是不认识的人,凶了一些,你不要介意啊!”
栀芝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找来树枝把燃尽的纸灰用黄土盖上。
冷四见她还知道打扫战场,对她印象更好了。
“你这烧纸是为了祭奠谁啊?”
“是祭奠我的姥姥。”
栀芝心里补充道:“上一世的姥姥。”
冷四疑惑道:“你姥姥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栀芝有点懵,“你说我姥姥还活着?”
“是啊,你姥姥不就是临省鼎城的老牛家吗?”
栀芝这才意识到冷四说的是牛丽萍的娘家。
她摆摆手,“我不是说她,我说的是我在乡下的姥姥。”
冷四默了默,看不出这小姑娘还挺重感情的。都到城市了,还记挂着养她的人。
“行,有你烧的这么多纸钱,你姥姥在地底下肯定成首富了,说不准阎王爷都要讨好她!”
栀芝觉得冷四说得幽默,忍不住笑了。
她笑起来,如一朵栀子花含苞待放,美极了!
冷四一时间看得有点眼发直,他忙把头扭向一边说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去我的酒店坐坐吧!”
栀芝摇摇头,“不了,我还得去师傅家学医。今天谢谢冷老板你包涵了,改天有空我再去你的酒店订餐。”
冷四也不勉强,目送着她开车离开,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开着快艇回到酒店。
“哟!没把女人带回来啊?”
他刚进门,杜红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冷四也不生气,斜睨她一眼,“怎么?你伺候不了我了,想找个姐妹帮你分担?”
杜红走到他身前,抱住他的腰,“你休想。对了,刚才你跑到岸边和一个女人说什么呢?”
离得远,杜红看不清栀芝长相,只凭身形判断是个女人。
冷四懒得细说,“一个女的敢在湖边烧纸,我去骂了她几句。”
杜红一听是这事,放下心来。“什么人啊!真晦气,一大早的就跑到我们门前烧纸。”
冷四没有回答,反抱住杜红又压到床上去。
杜红欲拒还迎,“讨厌,人家刚穿好衣服。”
……
嗯嗯啊啊很久之后,声音才停下来。
栀芝开着车,心里想着鼎城牛家,在为了迎接自己回家举办的宴会上,好像没看见牛丽萍那边的亲戚来,来的全都是薛天刚这边的。
而且,牛丽萍也从来没有提过娘家,莫非她和娘家断绝来往了吗?
栀芝想着找时间去薛姑姑那里打听打听。
一大早,莫宇浩就被他爸骂了,他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有病?没事你招惹孟墨谦的未婚妻干嘛?”
莫宇浩顶嘴道:“怎么?有人跟您告状了?爸,我跟你说那个贱女人她不是个好东西!她不光欺负她妹妹,还处处和周子惠作对……”
“啪!”莫父重重一耳光甩到他脸上,把他打得偏过头去。
“畜生,还不知错!”
莫宇浩梗着脖子,明显不服。“我做错什么了?我不过是让她跳个开场舞,她不是还获得全场人的掌声了吗?
说起来她出风头的机会还是我给的,她不感激我就罢了,还来找我麻烦。果然是个白眼狼!”
莫父的肩膀垮下去,整个人没有了精气神。
“随你吧!你愿意怎么作就怎么作,你以为你爸我多有能耐,能让你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