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经常看电视，尤其喜欢看警匪片，他知道特种兵很厉害，不由得向孟墨谦投去敬畏的目光。

孟墨谦感受到小凡的眼神，冲他友善的一笑。就是这一笑，彻底止住了小凡想拔腿就跑的想法。

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和栀芝一起吃起了水果。

“别说，或许你们俩真有姐弟缘。这么多年，你是除了我和你师傅以外，唯一一个小凡不抗拒接触的人。”

“那刘易斯师兄呢？”

“他，他不行，他一来小凡都躲着他。其实他倒是挺喜欢小凡的，可惜小凡不待见他。”

师娘说着咯咯咯笑起来。

栀芝看了小凡一眼，心想一定是因为小凡是心思纯净之人，所以讨厌接触坏人刘易斯。

孟墨谦和东方宇的棋局终于以东方宇的微弱胜利告终，东方宇欢呼雀跃，像个小孩子。

“哈哈哈，老头子我终于胜利了。”

“看你那个得瑟样，那都是小孟让着你，你真以为是自己厉害啊！”

师娘忍不住打击他两句。

东方宇笑声卡在喉咙，看向孟墨谦，“小孟，你是不是让着我了？”

孟墨谦笑着说:“东方叔，我好不容易才不至于输得太惨，哪有本事还让着您啊？”

东方宇回想一下，似乎是这么回事儿，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他才谦虚两句，“虽然比起老头子我来你还差点，但是作为年轻人你已经非常厉害了！”

栀芝不知道师傅还有这么自恋的一面，有些忍俊不禁。

孟墨谦看了栀芝一眼，含笑道:“今天已经叨扰很久了，我们就告辞了，改天我再来找东方叔您讨教。”

东方宇这才想起自己的小徒弟，随手从茶几底下拿出两本医书递给栀芝。

“我要看看你的基础扎不扎实，拿回家去背，一个星期后过来我检查。”

栀芝低头一看是《神农本草经》和《伤寒论》，忙应下，将书本放进包里。

她和孟墨谦一起站起身准备离开，看小凡站在师傅师娘身后，眼神似有不舍。

“弟弟，姐姐下次过来再和你画画。拜拜！”

小凡躲闪着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跑回了房间。

师娘笑着说:“小凡害羞了，你们回去吧，路上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走出门外，天空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孟墨谦举着伞，把栀芝笼罩在大伞下。

栀芝发现孟墨谦这把伞比上次那把又大出不少，心里不由得好笑，他这是算到了自己还要蹭他的伞吗？

小区巷子刚被铲出的道路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走起来咔嚓咔嚓的。

栀芝生活的时代，冬天几乎很难见到雪了，所以在这样下雪的天气，她的心情格外飞扬。

孟墨谦也感受到她的好心情，嘴角不由得勾了勾。他尽量把伞往她的方向靠，让雪花不要落到她的身上。

两人到了停车的地方，孟墨谦把伞递给栀芝，自己清理了镜子上的雪，才和栀芝一起钻进了车里。

出巷子时很幸运没有碰到别的车，也得益于这个年代没有多少家庭有小轿车。

到了车上，有些过于安静。

孟墨谦问:“你想听音乐吗？想听的话自己放。”

栀芝翻看着古老的车载cd，基本都是港圈的音乐人出的专辑。

她从中找了一个她熟知一直很火的某张姓歌手的专辑，熟练的放了出来。

……

她熄掉晚灯 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 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 经不起变迁

她偏以指尖 牵引着磁电

汹涌的爱

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

偏偏知道爱令我无明天

……

栀芝听着熟悉的旋律，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

孟墨谦用眼角余光偷看栀芝，心想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唱的歌词是什么虎狼之词。

栀芝觉得粤语有些绕口，这会儿不唱了，开始找新的国语CD。

“哇，你买了好多CD啊，想不到你这么喜欢音乐。”

“是冷舰买的，我无所谓，听什么都行。”

“那你这个手下很不错啊，热爱音乐的人一般都是热爱生活的。”

孟墨谦突然有点后悔说实话，要是不说的话，现在被表扬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哇，居然有我最喜欢的歌手若英。”

栀芝惊喜地换了若英的歌，很快，富有磁性的声音传递出来……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会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

想不想

陪我到

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