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你从湖南回来再给我吧,”林夏花想了想,说道。虽然她有些霸道,还是不想他太累。
毕竟,今天他还得赶到湖南去。
“这次就饶了你,你小子从湖南回来打算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呀?”她敲竹杠的水平简直是一流。
“礼物是必须的,至于什么礼物,得到了安坑才知道哦,我的大小姐,”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此时,东西已经收拾完,他赶紧挂了电话,关好门窗,下了楼。
正准备上车,林夏花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我们过来送你一下吧?”林夏花笑呵呵地说道。
“不用,我赶时间呢!”说着,他匆匆地挂了电话。气得她把电话扔在沙发上。
陈瓣瓣一下飞机,湖南省安坑市黑茶商会的会长彭泽宇就在司机的陪同下把他接走了。
彭会长此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打开全国市场,特意邀请杂志社给他做一次专访。
在安坑市待了两天,把专访做完,陈瓣瓣又匆匆赶回了杂志社。
忙完手头的工作,他拨通了林夏花的电话,
“我回来了,”他平静地说道。
“这么快?”林夏花有点意外,
“现在去你那里,”
“给你送礼物,”他补充道。
“那你赶紧过来!”她有点迫不及待。
“呵呵,还有5分钟就到你研究所的门口”陈瓣瓣微微一笑。
“不会吧?那我赶紧出来,”她特别兴奋,脱了白色的工作服,脸也没洗,顶着活蹦乱跳的马尾辫,往外面跑去。
快到研究所大门口时,突然从门外不远处传来“砰”一声巨响。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加快了脚步,像一阵风似的往门口冲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同时,看见研究所的保安大哥往门外左侧方向跑,正好是陈瓣瓣来的方向,她更紧张了。
终于跑到了研究所门口,一瞬间的功夫 ,她却觉得很漫长。
只见一辆白色的车子横着侧躺在马路中间,白色车子后面,停着一辆红色的中型货车,货车的驾驶室门开着。
在白色小车那里,围着好几个人,正试图打开驾驶室的门。
然后,一只手慢慢地从打开的驾驶室里伸出来。
林夏花一眼看到了那熟悉的车牌,她心跳突然加快,面部绯红,脸颊,下巴,额头全是汗水,头发也因为汗水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她身体发抖,跑向车子旁边,全然不顾危险,颤抖着喊道:“陈瓣瓣……陈瓣瓣…陈瓣瓣”
在她哭喊声中,从驾驶室车门的门缝中挤出一只血淋淋的脑袋……
她拼命地掰扯着有些变形了的车门,在众人的帮助下,总算把陈瓣瓣拉了出来,
只见他满脸是血,鲜红的血水把眼睛都模糊了,瘫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林夏花手上沾满了鲜血,嘴唇颤抖着,低声呢喃着抽泣不止。
这时候,警车和急救车尖叫着,闪着灯,风驰电掣般地赶到现场。
医生对陈瓣瓣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包扎了受伤的脑袋。
接着招呼大家帮忙,把伤者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林夏花和红色货车司机的同伴一起跟着医生上了车,往医院驶去。
两小时后,医生告诉林夏花,伤者中度脑震荡,皮外伤,需住院观察三天,
她连忙拔通了陈向前的电话,
“瓣瓣现在怎么样?“对方焦急地问道。
“叔叔,陈瓣瓣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她回答道。
“医生说脑震荡,需住院观察几天”她接着说。
“嗯,我们马上收拾东西过来,”陈向前镇定地说道,事实上,从电话里他已经听出了大概情形,知道问题不大。
陈瓣瓣躺在病床上,对着她努了努嘴。
她连忙说道:“瓣瓣说伤势不重!从老家赶到这里也不方便,你们就不用过来了。”
“那又得麻烦你照顾一下瓣瓣了,”陈父感激地说道,同时用眼神示意了旁边正要插嘴的黎清一下。
陈父看着她和陈瓣瓣一起长大的,听说陈瓣瓣并无大碍,此刻正巴不得她去照顾陪伴儿子呢,
刚挂电话,黎清就埋怨起陈向前来了,
“你也真是,瓣瓣受伤了,也不急着去看儿子,”她有点激动。
“你懂什么?有林夏花照顾,你还担心什么?”陈向前看着黎清,
“再说,你不是老说瓣瓣怎么还没有把林夏花追到手吗?”
“这次机会来了,你一个老妈去掺和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瓣瓣”黎清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陈瓣瓣头上裹着纱布,穿着病号服,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感觉头有点晕,大脑有点空白。
林夏花心疼地坐在床边,两手有点不知所措,不安地搓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