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她,一定是她,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就放过我的儿子吧。”
陈氏语无伦次,嘴角都流下了血。
她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不杀她也活不了太久了。
宋卿尘朝周青点了下头,便带左辰晓先离开禅房。
左辰晓执意要陈氏服毒而死,就像她母亲当年被毒死那样……
二人回到马车上,等着周青做最后收尾。
左辰晓看向了宋卿尘,宋卿尘说出他那位死去的小姨母,“实话实说,我对她根本没什么印象。因为我很小就进宫陪读,与靖王殿下形影不离,侯府我也极少回去。”
“我母亲的娘家人,我几乎不理,当年提议我让出世子之位的就是他们。”
左辰晓也知道他不会骗她,“人也早就没了,想查也没得查。何况王夫人与我母亲情同手足,你这位小姨母被她们当成妹妹护着,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若你想知道的更详细,我愿意帮你查。”宋卿尘感到她情绪有些低落,大着胆子将她拥在怀里。
左辰晓顿时一通拳头捶过去,可捶了半晌,她手腕酸疼,宋卿尘却被“按摩”的很舒服。
“发泄够了?不够可以继续捶捶右肩。”
“休想!不会再让你得意了!”
发泄一通,左辰晓的确压抑的心情松弛了些。
父亲要把秋生记在母亲名下,陈氏才动了杀心。
她突然想到宋卿尘也是被逼让出的世子位,所以他和忠勇侯府情缘浅薄,与靖王殿下更是贴心么?
周青很快归来,打断了左辰晓的思绪。
他将陈氏的遗物都交给左辰晓,左辰晓随意翻翻,发现一封秋生写给他母亲的信……
信的内容挺简单。
让陈氏安心在尼姑庵修行,承认并洗涤过往的罪。不必担忧老无所依,待他闯出一方天地,会求父亲与大姐放陈氏一条生路,为她养老送终……
“为这样的儿子献出性命,她也值了。”
左辰晓心底有一丝阴沉。
若左秋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她也不会在意。但这个弟弟瞬间成熟,她不禁心中有一点愧疚的压力。
毕竟失去母亲的感觉,她铭心刻骨。
这次,她做了一回恶人。
宋卿尘也扫了一眼左秋生的信,“要不然去鹿峰书院,把他也杀了?”
左辰晓有些吃惊,这个人的脑子里就不能换个字吗?
“秋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他是无辜的。”
“他死不死,与我无关,但若因为他让你心存纠结,便与我有关。”宋卿尘说的很认真。
左辰晓生怕他真的去动手,“我和他做不成好姐弟,也不想变成仇人。你还是把目光瞄准你们忠勇侯府,别来管我们家的闲事了。”
有周青收尾,二人也不必担心。
赶回城内还需要一个时辰,左辰晓劳累整天也有些困,倒在马车的靠枕上便睡了过去。
宋卿尘守在一旁,闻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芙蓉花香,很是惬意。
可想到她为陈休然出头灭口杀人,无论是何缘由,宋卿尘心底也萌生了醋意。
将左辰晓安安稳稳的送回府之后,宋卿尘突然问起周青道:“户部尚书的嫡孙女是不是长得有点丑?”
周青琢磨了下,“与辰晓姑娘自然比不得。但与普通人家的姑娘比,也算气质颇佳,高才有德,名门之后……而且,还对将军您一往情深。”
宋卿尘的脸色更黑了,“那就是她了。”
“您想干什么?”周青有些慌。
宋卿尘露出的笑容有些坏,“你说,把她配给陈休然,是不是正合适?”
周青呆滞三秒,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
不仅打发了爱慕者,还塞给暗恋辰晓姑娘的情敌。
一箭双雕,这主意够损。
也只有将军能想出这么缺德的招数来。
宋卿尘的理由很高调,“我这是抬举他陈休然,户部尚书乃是当朝的老财神,他这算是捡到宝了。”
周青不想多说,“现在进宫?”此事显然要请靖王殿下出面。
宋卿尘点头道:“进宫,我也应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陈休然此时不知道又被宋卿尘给算计了。
他与祖父和父母商议一整夜。
翌日清早,便高调的站出来,否认与陈欣雨有肌肤之亲,还请了如意楼的小厮来作证。更声称不畏惧与陈欣雨对决公堂,势必要挽回清誉。
陈欣雨当然想不到陈家突然变脸,顿时就心慌了。
她四处去找张妈妈,要把当铺的事揭开,可张妈妈早已下落不明,被周青扔在了乱葬岗。
她又得安平县主提醒,去尼姑庵寻母亲。
尼姑庵给出消息,陈氏不堪素食抄经,服毒自尽。留下的一封悔过书,也指名交给左军,不许转交他人。
陈欣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