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体面就别有那不要脸的心思,和这样的人一起赏花,再香的花也都熏臭了!”陈欣雨不依不饶,连带着其他姑娘们也有些感叹。
好歹也是郎中府的小姐,马车怎么突然就坏了?这样看来,这左辰晓或许没那么无辜。
左沁如在一旁有些害怕,更不明白为何人人都要这样诋毁姐姐。翠红与翠英也憋了一肚子火,可没有小姐的命令,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不要脸?到底是谁不要脸?”
左辰晓看着众人异样的眼神,还有陈休然故意隐藏的那丝慌张,瞬间就明白怎么一回事。
不想娶陈欣雨就别娶了,偏偏拿她找乐子?之前对陈休然涌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脾气一旦上来,左辰晓说话最是无情,特别是看陈欣雨那张自以为是的小脸,不用言语打上几巴掌,就白活这一回了。
“不管你心仪陈公子还是王公子、都与我毫无关系,我根本不知道今天来参加赏花会的都有谁,又何来故意勾引一说?”
“就算我有心攀附权贵,想借此赖上一位,为何偏偏要选他陈休然?我为何不挑一位官职更高的、身强力壮,且不会被玉环就把脑门打出血的?”
“更何况,不是你瞧上的,所有人都会惦记。我左辰晓身份在这儿,品味却不低,哪怕这辈子老死不嫁,也绝不找个只顾拿女人当作挡箭牌的病秧子。”
随即目光看向陈休然道:“对,就是这种病秧子,政衙司的人,居然这样敢做不敢当当。”
左辰晓这话不仅把陈欣雨给骂了,也把陈休然给怼的钻进地缝儿里。
经她这么一说,脑子灵活一点的姑娘们顿时听明白,这事是陈休然做的不地道。有聪明的便有更傻的,陈欣雨就是那个更傻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休然,我看你才是病秧子。还敢口出狂言诋毁政衙司,当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这话是我说的,我看看谁想治我的罪。”
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来人正是宋卿尘。
宋卿尘向来行踪神秘,几乎没参加过这类诗书茶会,今天他能出现,大家已经很惊异了,此时又突然插话,实在让他们差点惊掉下巴。
陈欣雨也没想到宋卿尘会在这时候出现。
那日左辰晓大闹忠勇侯府宋雨航世子的大婚,还逼着世子写下欠条,她不就是忠勇侯的仇人么?以宋卿尘对世子的疼爱,世子位都能拱手相让,他一定也看左辰晓很不顺眼。
“卿尘哥,我不是在说你,是这个女人不要脸的心思被我看出来,还在这里狡辩不肯承认。”
她倒是很自觉喊“卿尘哥”套近乎。
宋卿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漠然道:“谁是你哥?你们陈府也配?”
“我……”
陈欣雨顿时傻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表妹皎月如今已嫁入侯府为世子妃,从她那边算起,我们理当尊您一声兄长。”
陈子墨为给陈欣雨圆场站出来说道。
“她还未被列入族谱,你们不用着急攀亲戚。”宋卿尘看向左辰晓语气温和。
“但若依照你们这种逻辑来看,辰晓姑娘应该唤我一声哥哥才是,她才是世子妃的嫡亲姐姐,比你们关系更亲近。”
众人眼神立刻看向了左辰晓,左辰晓心里把宋卿尘骂了一百遍不止,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委婉道:“大将军功高盖世,民女可不敢攀亲。”
“别人不可以,但你可以的。”宋卿尘嘴角含笑调侃道。
左辰晓立即起身称:“头痛不舒服,先行告辞,抱歉了诸位。”
迅速带着丫鬟们撤退。她可不想成为今日花会的焦点。
陈休然来捣乱也就算了,她还可以借力掌控局面。
可宋卿尘也掺和进来,她自认抵挡不住。走为上策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见左辰晓匆匆想撤退,陈欣雨却不依不饶,兄长陈子墨一把将其拽住。
“你真想进司礼监去学礼仪吗?”
特别是陈休然和宋卿尘都在,陈欣雨若再犯浑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陈欣雨快把手中帕子给撕碎了,硬是没敢再出声。
其他女眷则邀请宋卿尘与陈休然一起去喝茶,宋卿尘倒是畅快的答应了。
陈休然也被宋卿尘刚才一番做派惊到了,于是问道:“大哥,你和这个……左辰晓……真的……”
他从没见过宋卿尘这样和一个女人套近乎。
“我官职比你高,还比你长的帅,身子骨更是比你硬朗,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这话把陈休然给怼在原地,仔细回想,还真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宋雨航为何经常诉苦压力大,活在你这样大哥的压迫下,呵,换成我也不想活了。”
还没等左辰晓带左沁如坐下喘口气,姨母便带着侍女找了过来。
让侍女陪着左沁如和丫鬟们去赏花,姨母单独把她带